大气十条收官年 环保期末考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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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过去，执法检查的重点是监督企业，即检查企业遵守环境法律法规的情况。稽察特派员是监督政府，即发现企业的问题，追究政府有关部门的责任。”潘京泉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位于河北省邢台市的德隆钢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德隆钢铁”)作为民营钢铁企业，被视为绿色转型的典范。

今年年初，在联合国环境保护部中央网络办公室主办的“烟霾治理，京津冀行动”中，邢台市环保局局长饮用德隆钢铁处理后的废水的照片迅速在网上流行起来。

即便如此，临近年底，这家环境标杆企业仍感受到环保的压力。

“最近邢台市有严格的要求，环保局天天盯着，力度比较大。”德隆钢铁党群办公室主任杨对《时代周刊》记者表示，11月底，根据邢台市的统一部署，环保局派出近10人的工作组对重点企业实施24小时驻厂监督。

邢台市环保局的一名工作人员也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年底的空气控制工作非常繁忙，现在几乎没有周末，晚上经常需要加班。

邢台市环保局紧张工作的背后，与环境保护部的年度考核有关。11月27日，环境保护部部长李甘杰主持召开环境保护部常务会议，强调做好2017年水和空燃气质量总量目标完成情况评估工作十分重要。要围绕“大气十大”、“水十大”，科学规划，统筹安排评估工作，真实反映各省(区、市)任务完成情况。

今年是“大气十条”一期工程的收尾年，也是“水十条”颁布后的第一次年度评估。只剩下一个月了，时间紧迫。环保部门采取了什么措施？效果如何？

从监管企业到监管政府

杨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自2012年以来，德隆钢铁在环保方面投入超过10亿元，每吨钢环保运行成本约为180元，接近行业平均水平的两倍；另一方面，自2008年以来，德隆钢铁并没有增加产能，而是将其产能削减了100多万吨。今年，德隆钢铁拆除了两个10平方米的竖炉，减少了污染排放。

各种措施也带来了绿色发展和官方认可。杨表示，德龙的吨钢利润位居中国前三。钢铁厂的排放不仅达标，而且远远低于国家标准。此前，环境保护部大气司司长刘在参观德隆钢铁后，给出了“很高兴你来了，无辜的基准”的评价。河北省环保厅、唐山市政府和邯郸市政府也下发文件，要求各自的钢铁企业向德隆钢铁学习。

从今年年初开始，政府环保部门或相关企业就开始去德隆钢铁学习他们的经验。“今年1月至11月，近1000人前来参观学习，最多的一天接待了10多个环保代表团。”杨对说道。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能在环境保护上投入这么多。大量不符合产业政策、未通过相关审批程序、未稳定达标排放的“分散污染”企业依然存在。

自4月6日起，环境保护部从全国各地抽调了5600名环境执法人员，在京津冀及周边“2+26”传输通道城市开展了为期一年的大气污染防治强化监管，而“分散污染”企业的整治是强化监管的重点内容之一。

“2+26”城市是指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和河南省的26个城市。它们的单位面积排放强度约为全国平均水平的4倍，与气体排放相关的主要产品产量基本上占全国总量的30%-40%。根据环境保护部的官方网站，截至今年11月21日，已在“2+26”城市调查了62000多家涉及气体相关“分散污染”的企业和集群。

“今年9月以来，河北省已开展了三轮环境执法检查，不仅针对“分散污染”等小企业，还针对过去不敢涉足的中央企业和上市公司等大企业。”河北省环境保护厅教育中心主任潘京泉对《时代周刊》记者表示，过去，违反环保法规的企业可能会被罚款数万至数十万元，而新的环保法规颁布后，这些企业可能会受到日常处罚。“罚款100万元以上的企业很多，基本上没有几十万元。”

潘敬全认为，环保设施应该是企业的生产成本之一。但是，过去环保观念淡薄，监管不严，导致环保意识淡薄。现在要实现可持续发展，我们必须整顿环境，迫使企业转型。

今年8月，环境保护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10个部门发布了《2017-2018年秋冬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综合治理行动计划》，首次提出了量化问责的概念。根据发现的问题数量和环境质量的排名，最高的责任将授予市委书记。

在此基础上，京津冀和其他地方环保部门已经制定了解决关键问题的具体计划，并准备等待。作为大气污染治理任务最重的省份之一，今年9月，河北省专门编制了生态保护责任清单，细化了河北省政府26个相关部门的151项监管责任，组建了6名督察员开展专项督察，重点解决了压力传递不足、责任落实不力的问题。

“过去，执法检查的重点是监督企业，即检查企业遵守环境法律法规的情况。稽察特派员是监督政府，即发现企业的问题，追究政府有关部门的责任。”潘京泉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环境指标只能变好，不能变坏”

2013年9月，国务院发布了《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提出了10项措施，明确规定到2017年，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的pm2.5浓度将分别下降25%、20%和15%，北京市pm2.5年均浓度控制在60 μ g/m3左右。

"总的来说，环境指标只会变好，不会变坏."徐明(化名)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作为广东佛山市某镇街道环保办公室的一名基层员工，他和同事几乎每天都加班。

由于考核是“进步的程度”，很可能某个地区的指标数在全市的中部，但考核只能在全市的中下部，这给基层环保部门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受汽车保有量、工厂燃料、建筑工地粉尘、垃圾焚烧等因素的影响，佛山空燃气质量在广东省排名中较低。根据广东省环保厅发布的数据，2017年上半年佛山市pm2.5平均浓度为43 μ g/m3，空空气质量在全省21个城市中排名倒数第三。

徐明表示，当前的工作重点是保证空燃气的质量，“这方面的工作压力相当大”。每天早上，他都会收到质量部门送来的空煤气。一旦发现某些物质的排放量偏高，环境保护办公室将安排工作人员重点跟进，如有必要，在道路上洒水降尘，或要求工厂停止生产。

2015年4月，国务院发布了《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次年12月，环境保护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11个部门联合制定了实施情况评估，规定从2017年到2020年，每年对各省“水十条”的实施情况进行评估，包括水环境质量目标和水污染防治重点工作。目标是到2017年，直辖市、省会城市和计划单列市建成区的污水基本实现完全收集和处理。

徐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他的环保办公室已经做了调查，发现河流中的黑臭污水主要来自生活污水，一小部分是养殖废水和工业废水。“现在大多数工业废水都需要进行污水拦截和排放，一旦发现违规行为，将进行处罚。”

徐明表示，除了例行检查外，环境保护办公室还应该对投诉进行现场检查，包括对辐射、废水和废气的检查。每年大约有2000起类似的投诉。此外，一些负责环保审批的工作人员有时需要加班来完成审批，以确保及时性。

当地环境保护的压力来自顶层。2016年1月，中央环保督察团进驻河北省开展试点工作。由环境保护部领导、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和中央组织部参加的中央环境保护检查员小组代表党中央和国务院进行环境保护检查。到目前为止，中央环保督察已经覆盖了中国所有省份。在过去两年中，共受理了135，000起案件，有17，000多人承担了责任。

随着环保要求越来越严格，徐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很多同事一周都没有回家吃饭，在发微信时，只要你输入“今夜”，就会自动显示“加班，不回家吃饭”的提示。一些同事甚至在办公室工作了一整夜，第二天八点准时出现。

环境保护部部长:评估目标有望顺利完成

12月2日，环保部部长李在中国生态文明论坛惠州年会上表示，今年1-11月，338个地级以上城市pm10浓度同比下降20.4%。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pm2.5浓度较2013年同期分别下降38.2%、31.7%和25.6%，降幅明显高于评估标准，从目前情况看，“大气十大”评估目标有望顺利完成。“对于实现目标，我们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李对说道。

许多业内人士对此也持乐观态度。天津市环境科学研究院大气污染防治重点实验室主任黄对《时代周刊》记者说，现在中央环保督察力量相对较强，“北京60”的目标不是北京的一个城市，而是北京、天津、河北及周边地区的“2+26”城市。共同努力，有这样一个联合预防和控制方法，以确保今年的空气体质量任务应该完成

黄说，几年前，从10月份开始，重污染天气的频率很高，时间也比较长。今年，重污染天气相对较少，强度也有所减弱，表明整体排放量有所下降。例如，他说电力工业曾经是一个主要的排放者。现在，就总排放量而言，电力不再是空气污染物排放的主要行业。

作为一名基层环保工作者，徐明对自己目前工作中遇到的困难感受更深。在他看来，大多数企业没有意识到控制废水和废气的排放是他们的社会责任。当他们突然被要求纠正时，他们会有抵触情绪，偶尔会避免“猫捉老鼠”的现象。另一方面，新环保法规出台后，来自高层的压力加大了调查和处罚力度。但是，新形势下的实际治理效果与要求还有一定差距。“过去，历史上有许多债务，有许多方面需要治理。现有的环保技术还没有达到新形势的要求，特别是在大气管理方面，治理成本高，企业难以负荷。”

在“大气十条”之后，下一步的空气污染控制应该如何进行？

潘敬全提出了三点建议:一是调整产业结构，促进企业转型升级；二是改变燃煤结构；第三，减少重型卡车的污染。“重型卡车是一种移动污染源，排放量很大。我们正在研究治理计划，并探索将公路运输转变为铁路运输。”

黄认为，不合格企业关停后，留在市场上的企业都是符合环保标准的企业，这可以促进正规企业的发展，增加这些企业的产值。“只要我们坚持调整产业结构，进行转型升级，空的天然气处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们害怕坚持下去。在某些地方，为了地方利益，不进行升级或产业结构调整，这条道路就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