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 资本逐猎下的幼教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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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资本市场进入幼儿教育是未来的大势所趋，这对改善办学条件很有帮助，但随之而来的管理问题也不容忽视。”秀强股份有限公司(300160) (300160.sz)秘书长高莹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电话采访时说。

11月30日，红、黄、蓝教育(nyse:ryb)发布了第三季度报告，净收入、毛利、净利润等多项指标均出现大幅上升。在“飘红”指数的背后，被冠以“美国第一家学前教育上市公司”光环的企业陷入了舆论漩涡，关于幼儿教育市场化和政府公共服务缺失的讨论仍在继续。

根据公开信息，预计2020年幼儿园市场将达到8000亿元，其中一半将由政府和家庭承担。在巨大的市场蛋糕下，资金在学前教育市场上快速追逐。

“未来资本市场进入幼儿教育是大势所趋，这对改善办学条件很有帮助，但随之而来的管理问题也不容忽视。”秀强股份有限公司(300160.sz)秘书长高莹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电话采访时说。

可以看出，在经历了残酷的增长之后，资本对学前教育市场的态度开始理性回归。在2016年教育行业融资环境放缓的背景下，幼儿教育的融资额也在减少；与此同时，预计2017年M&A整体将下降。

高莹告诉《时代周刊》，公司今年在学前教育市场的投资也在放缓，因为“优秀目标越来越少”。

北京民办教育协会副会长马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尽管虐童事件时有发生，但企业不应被剥夺办园的权利。该模型没有问题，只是检验投资后管理能力。他强调，资金不是问题，但关键是开办幼儿园的行政门槛太高，因此市场和社会应该在资源配置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毫无疑问，学前教育产业的未来方向将取决于政府、市场和社会的互动。

中国教育科学院研究员褚赵辉在电话中向《时代周刊》记者指出，营利性学前教育只能占到5%左右；此外，在3-6岁时，公立和私立教育都应该获得政府提供的福利。

资本流入

根据公开数据，从2011年到2016年，民办幼儿园服务总收入的复合年增长率高达22%。到2021年，民办幼儿园的服务收入将达到2984亿元，市场将是巨大的。

根据李涛资本发布的2017年教育产业融资M&A报告，k12国际教育、幼儿教育和职业教育相对集中在初级市场，M&A在二级市场也非常活跃。在资产估值方面，幼儿教育排名第二，平均估值超过15倍，这是M&A在当前市场热点的目标。

"学前教育市场已经成为投资热点."《李涛资本》合伙人姚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指出。

根据广发证券(000776)(港股01776)的研究报告，在所有教育板块中，学前教育板块扣除返校后的净利润增长率最高，其次是教育信息化，而k12、职业教育和国际教育板块的表现有所下降。就盈利能力而言，学前教育行业的利润率最高，增长最为明显。此外，根据郑光恒生的分析，幼稚园的盈利水平维持在25%-35%，初期投资成本可在2-3年内收回。

随着高利润回报，许多上市公司已经进入学前教育行业。据姚介绍，这些上市公司可以分为五类:一是独立上市的学前教育企业，如红、黄、蓝；二是跨境M&A企业，如伟创股份(002308，诊断股份)(002308.sz)、长方集团(300301，诊断股份)(300301.sz)、秦尚股份(002638，诊断股份)(002638.sz)、电光技术(000)三是幼儿园的子业务，如海亮教育(nyse:hlg)、博世利(nyse:bedu)、成世外教育第四，曲线进入。新三板市场幼儿园上下游业务有金(871319.oc)、艾立方(836859.oc)、诺博教育(835983.oc)、教育(838140.oc)等20多家公司。；第五，一些大公司出于自身用户或员工的需要，在内部设立幼儿园，如携程网的亲子园或世源股份(002841，诊断股份)(002841.sz)经营的幼儿园。

其中，当跨境企业进入教育行业时，他们一般会签订一份赌博协议，这需要净利润。在姚看来，资本市场的总体目标是通过加大赌注来实现其绩效，但这并不是促进教育发展的好办法。

野蛮的成长

目前，办园区的企业数量还比较少，行业集中度低，市场分散。根据中国工商研究院的数据，2016年，中国五所民办学前教育机构中有5000多所直属幼儿园，市场份额仅为3.24%。其中，虹影幼儿园数量最多，全国有3000多所幼儿园，市场份额仅为1.95%；北京袁波有900所幼儿园，仅次于红磡幼儿园，仅占0.58%；大风车、迪达、红、黄、蓝的市场份额分别只有0.32%、0.19%和0.19%。

即便如此，高莹说，不管你怎么去幼儿园，也只有这么多幼儿园。一旦你进入，其他竞争者很难挤进去。

这些学前教育企业盈利的方式是建立公司结构，销售各种咨询服务和软件服务，净利润高达30%以上。赵辉说:“幼儿园应该提供高质量和负担得起的服务。”

这些企业办幼儿园主要有两种方式:直接经营和加盟。直营公园需要较长的培育期，投资大，手续多。在快速扩张的需求下，企业往往通过加入收取相应的费用。

姚认为，对于幼儿园来说，直管园是一种相对匹配的质量保证方式。因为它们是自己的园区，所以在品牌管理、制度建设和人才输出方面都有一定的标准；特许经营园区主要是投入的扩张。由于缺乏人才和资金，为了扩大地区，教育集团开辟了自己的模式，收取特许经营费和管理费，以弥补利润和业绩的差异。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育投资者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学前教育企业背后有很多资金。当有太多的钱进入时，他们会从利润中疯狂的加入，但是加入后，他们的控制权就不在了。

高莹还指出，未来资本市场进入学前教育是大势所趋。目前，学前教育仍处于融合阶段，大多数民办幼儿园存在各种问题。资本的进入可以逐步改善办学条件，但随之而来的管理问题也不容忽视。个体幼儿园管理不同于团体管理，区域特点也不同，很难统一管理。

上述不愿透露姓名的投资者告诉《时代周刊》，当有太多企业面对消费者时，风险很容易出现。“在资本市场看来，连锁机构的个别园区出现问题是正常现象，许多幼儿园仍不合格，这取决于教育部以后是否会采取措施。”

除了运作模式，师资也是重要的一环。

2013年，教育部颁布的《幼儿园工作人员配置标准》规定，全日制幼儿园工作人员与儿童的比例应为1:5-1:7。数据显示，到2021年，学龄前教育儿童数量将增加约1500万，幼儿园的差距预计将接近11万，幼儿园教师和护士的差距预计将超过300万；此外，2015年发布的报告显示，61%的在职教师持有学前教育资格证书，17%持有非学前教育教师资格证书，22%的教师没有证件。

虽然中国高质量幼儿园的数量很少，但幼儿园教师仍然存在学历低的问题。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6年，只有75，000名具有学士以上学位的幼儿园园长，占所有幼儿园园长的30%，63.19%的园长未决定级别，2.2%的全日制高中及以下学历教师，73.38%的园长未决定级别。

湖南省贫困县慈利县民办幼儿园园长杨万举对《时代周刊》记者说，目前幼儿园办学中最大的问题是教师素质，成绩好的学生不读幼儿园教师，高校缺乏幼儿教育课程，这也导致高层次、高学历的人不愿接受幼儿教育。这与整个学前教育行业教师的低工资和缺乏社会保障密切相关。

目前，能够提供优秀教师和完善课程体系的幼儿园数量有限，而且主要是以愉快的方式扩展。现在他们面临着加快升级换代的迫切需要。

值得注意的是，在2016年教育行业融资环境放缓的背景下，幼儿教育的融资额也在减少；与此同时，在经历了2016年的M&A高峰后，预计2017年M&A整体将出现下滑。这意味着投资者更加理性，高质量的教育项目受到追捧。

政府牵引

根据教育部公报数据，2016年教育投资总额为38866亿元，比上年增长7.57%。其中，国家财政教育经费31373亿元，比上年增长7.36%。学前教育已成为增长最快的阶段，投资金额为2802亿元，同比增长15.45%。

据测算，2016年学前教育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约为7.21%。在楚赵辉看来，这个数字应该超过9%，需要更多的投资。

自1997年我国第一部民办教育行政法规《社会力量办学条例》颁布以来，据教育部统计，截至2016年底，我国民办幼儿园有15.4万所，占幼儿园总数的64%，其中民办幼儿园2438万所，占55%。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学生数量，私立幼儿园都处于领先地位，在教育行业细分中成为仅次于100%私立培训行业的第二大行业。

褚赵辉说，这是财政投入不足造成的，政府难以承担学前教育的整体发展，所以国家鼓励发展民办幼儿园。杨万举进一步指出，目前，政府对民办幼儿园的发展几乎没有法律法规和直接扶持政策，而只有一个政策口号，这是很难落地的。国家层面应该明确区分私立和公立幼儿园，否则地方政府将倾向于保护公立幼儿园。

今年4月，教育部等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实施第三个学前教育行动计划的意见》，要求到2020年，基本建成覆盖面广、基本保障、质量高的学前教育公共服务体系。入学前三年，毛入学率达到85%，全纳幼儿园覆盖率达到80%左右。

这意味着应该动员私立幼儿园参与全纳幼儿园的建设。马认为，地方政府和幼儿园可以协商，无论是政府自己投资还是煽动社会资金，都只需要满足基本公共服务。楚赵辉进一步指出，普惠的主体是政府，不能指望私立幼儿园。

与此同时，私立教育仍在经历盈利和非盈利的选择。《促进私立教育法》于2017年9月1日生效，该法允许私立教育企业选择盈利或非盈利办学。

对此，马指出，营利性和非营利性的选择对于组织者和投资者来说是有意义的，但对于以家长和孩子为核心的社会和市场来说却毫无意义，因为办学质量与办学性质无关。赵辉认为，营利与非营利的划分仍然是一种行政思维。“我们应该以立法的形式独立发展私立学校，明确责任界限，然后依法运作。”。

行政门槛也是进入学前教育市场的限制条件。根据北京市幼儿园的办学标准，一个6班180人的小型幼儿园，如果每个学生的用地面积达到13平方米，则总用地面积需要2340平方米。

在马看来，这个门槛太高了，这意味着要由政府来决定是否开办幼儿园。当一个企业选择加入幼儿园，它也是当地人民的第一选择，他们可以获得住房和土地使用的许可证和设施，服务质量第二。此外，在某些地方，如果它符合要求，就不被批准。

据楚介绍，学前教育上市公司通过资本链运作，业绩为第一考虑，导致教育价值和幼儿园教师价值取向被绑架；至于投资办园的跨境上市公司，如果他们办一个规模相对适中的幼儿园，或许可以经营。然而，当企业亏损，无法支付教师工资时，他们将无法继续经营，可持续性差。总体而言，营利性学前教育只能占5%左右；更重要的是，3-6岁的孩子应该享受政府提供的福利，不管是公立还是私立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