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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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人士张伟/文2017年4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在保定市雄县、荣成县、安新县设立雄安新区，举世瞩目。

我们为什么要建立一个熊安新区？《人民日报》评论指出，熊安新区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新区，其定位首先是缓解北京非首都功能的集中承载场所；这是针对北京目前的大城市病，跳出来建设新城不仅是国际上的先例，也是中国深圳和上海的成功经验。但显然，熊安新区的任务并不仅限于此。据权威媒体解读，熊安新区是继深圳经济特区和上海浦东新区之后又一个具有国家意义的新区，是一个千年规划和国家大事。显然，这个千年计划不仅仅包括重建一个新城市；此外，熊安新区的战略地位已经提升到与深圳经济特区相同的位置，深圳经济特区是改革开放的典范和标杆，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据报道，中央政府要求，熊安新区建设要突出七项重点任务，包括建设绿色智能新城、创造优美的生态环境、发展高端高科技产业、提供优质公共服务、建设快速高效的交通网络、推进机构和体制改革、扩大全方位对外开放。这些都是非同寻常的任务。我注意到《经济观察报》在最近的社论《给熊安的信息:政策萧条，制度高地》中指出，熊安新区目前确定的七项任务涉及面很广，我们认为核心考验和挑战在于改革开放本身。就新区所展现的雄心和愿景而言，它应该是改革开放的试验场。我非常同意这个观点。如何在未来实施熊安新区必须有一个顶级的设计，我无意在这里发表评论；但我想指出的是，根据熊安新区的宏伟目标理论，未来熊安新区的建设不应该仅仅着眼于重建新城的意义，以缓解北京作为非首都的功能，而应该从改革开放以来体制改革意义的高度来理解和把握。

首先，在我看来，虽然熊安新区的重点建设任务是有针对性的，那就是目前北京的大城市病，这不是目前所有城市发展的一个共同症状吗？甚至可以说，北京作为首都，是中国当前转型瓶颈的一个缩影。因此，尽管熊安新区承担这些重点任务的直接动因在于承担北京的非资本功能的救济，但更为重要和深远的意义在于通过熊安新区的建设为当前的城市建设、发展和转型探索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从这一点来看，独立制度的改革显然难以实现。

其次，将熊安新区与深圳经济特区和浦东新区并列，无疑表明其具有与深圳相同的经济特区性质；换句话说，熊安新区本质上是一个经济特区。作为经济特区，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当然重要，但推进体制改革更为根本。从某种意义上说，所谓的经济发展目标只是体制改革的自然结果。这在改革开放30年来以经济特区发展为先导的社会主义经济转型过程中表现得十分明显。因为在此之前，经济特区的经济不仅是经济的，而且是体制改革意义上的经济。

对此，我们必须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艰难过渡的背景下加以理解。文化大革命后，国民经济濒临崩溃。十一届三中全会坚决作出了放弃阶级斗争，集中力量进行经济建设的历史选择。然而，在多年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显然很难实现经济的快速增长。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以邓小平为核心的中共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建立经济特区的构想，以期借鉴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探索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改革道路，为大规模的国民经济建设总结经验教训。我们必须注意到，经济特区的经济建设正在突破传统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制度约束。从根本上说，不是特别行政区的经济在发展，而是社会主义制度改革带来了发展，并使这种发展得以持续。正是通过这些经济特区的成功实验，我们终于解放了思想，实事求是。1992年，我们以基本法的形式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今天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成为可能。

另外，从法治的含义来看，国家批准设立经济特区本质上是一种立法权的授权，经济特区的建设实际上是从基本法律制度的建设开始的。因此，这种以法制建设为基础的发展道路，无疑是后来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先导，具有丰富的政治体制改革内涵。因此，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来看，建设经济特区的意义在于用经济建设的实践来检验和形成新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摒弃旧的思想和腐朽的教条。在此基础上，在总结社会主义制度改革经验教训的同时，特区建设将继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真正为人民的根本利益服务。在这里，建设经济特区的意义不仅仅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简单目的，还包括体制改革的深刻和具体的层面。

因此，追求经济社会发展是经济特区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和基本目标，而设立经济特区更重要的考虑是将其作为社会主义制度改革的试验场和示范场，为实施体制改革进行积极而大胆的探索，为经济特区以外的其他地区的体制改革提供有益的经验和教训。也就是说，中央政府设立经济特区，要从体制改革的角度来理解，不仅要看经济和社会指标，还要看给经济特区一定的特权和特殊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说，建设经济特区的任务远比简单的经济社会发展指标重要和艰巨。

如果我们认识到经济特区建设中体制改革的维度，最有价值和意义的就是经济特区建设带来的极其宝贵的体制改革机遇，无论是中央政府决定设立经济特区，还是设立经济特区的地方。特别是在当前改革进入深水区、社会形势更加复杂的新环境下，以经济特区建设为契机，开阔视野，着眼全局，大胆探索，将能够实现区域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为进一步深化体制改革积累宝贵经验。

总之，我们必须明确和强调经济特区建设中的体制改革任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建设经济特区的宏伟目标，才能为未来的改革开放做出实质性的贡献！

(提交人是法律从业者)

张伟经济观察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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