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独特的视角看特朗普减税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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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继兵，徐善达，治理江南。

常识告诉我们，减税的直接后果是政府收入下降。众所周知，美国已经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国家。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特朗普难道不担心他的政府破产吗？

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最近推出的史无前例的减税计划触动了许多中国人的神经，我认为这与中国人近年来对中国税收负担过重的抱怨直接相关。

几个月前，中国著名企业家、慈善家曹的一句话引起了公众的强烈共鸣。曹说，他在美国建了一个大工厂，因为美国的商业成本比中国低。

其中，除了电费等生产成本，最重要的是政府税收。现在，特朗普的减税计划为曹将企业从中国转移到美国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人民日报》报道

难怪《人民日报》在4月26日评论说特朗普试图发动一场“税收战”(这是“贸易战”和“汇率战”之后的一个奇怪的新术语)。中国国家税务总局官员认为特朗普的减税计划“只考虑自己”，缺乏“大国责任”，并暗示“负责任的”中国不会随其加入减税战。

特朗普的减税礼物被称为“自里根以来美国最大的税收改革”。这是他就任美国总统大约100天前的礼物。从媒体披露的信息来看，它包括三个主要内容:

首先，将公司税从目前的35%降至15%；

第二，对保留在海外的美国公司的利润征收10%的惩罚性税；

第三，个人所得税从目前的7级简化为3级，起征点大幅提高，最高税率从39.6%降至35%。

▲美国的一些税制改革项目

常识告诉我们，减税的直接后果是政府收入下降。众所周知，美国已经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国家。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美国政府债务一直在上升，几乎失控。

在奥巴马政府期间，美国爆发了许多“债务悬崖”危机，2013年10月，联邦政府的一些部门关闭。那么，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特朗普难道不担心他的政府会破产吗？

一个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应该对美国共和党信奉的经济哲学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在经历了二战后30年的黄金增长期后，西方国家在20世纪70年代普遍陷入了被称为“滞胀”的经济困境。所谓的“滞胀”是指低增长率和高通货膨胀率并存，这是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无法解释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在大萧条之后诞生并备受推崇的。

根据凯恩斯建立的宏观经济一般规律，增长率、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高度正相关。

▲多年来美国政府债务的趋势

为了对此作出理论上的回应，美国的一批经济学家掀起了一场运动，后来被称为“供给学派革命”(中国也有人将其翻译为“供给学派”)。

从纯粹的经济学学术观点来看，与米尔顿弗里德曼创立的货币主义理论不同，“供给学派”没有原始的理论结构。“供给学派”基于古典自由经济学的一些基本共识，发展了一套反凯恩斯主义的政策主张。

其核心思想是，现代经济中的“需求”是由“供给”创造的，因此改善供给是促进增长和就业的根本动力。这与凯恩斯主义的刺激需求背道而驰，凯恩斯主义也是其名称的来源。

“供给学派”提出了许多政策建议，但最重要的两大支柱是减税和放松不必要的政府管制。“供给学派”经济学家认为，这可以激发企业的活力和创造力，鼓励企业增加投资和技术创新，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实现充分就业。

▲“供应学校革命”

这一理论很快被美国共和党总统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和英国保守党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的政府采纳，并成为所谓“新自由主义革命”的意识形态黄金法则。

根据“供给学派”的经典说法，减税促进经济增长，而经济增长将扩大国家税收基础。因此，即使税率下降，国家总税收也不会减少，而是会增加。

据说，年轻的经济学家亚瑟·拉弗(Arthur Laffer)在一次鸡尾酒会上，信任地在一张餐巾纸上画出税率与税收之间的关系图。没有人预料到这种粗心的“拉弗曲线”会成为“供给学派”和共和党反复强调的税收改革的图腾。

自里根以来，每一届共和党政府都把减税作为其经济政策的首要任务。特朗普也不例外。除了促进贸易保护主义和增加基础设施投资，他在竞选期间最重要的经济口号是减税。

▲阿瑟·拉弗和“拉弗曲线”

二

然而，为什么国家和人民幸福的好事会引起许多人的强烈反对呢？此外，在反对者中有相当多的经济学家专门从事他们的职业，其中有许多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事实上，自从“供应学派”诞生以来，关于它的争论从未停止过。既有经济因素，也有政治因素。

经济上，一些严肃的评论家指出，一个国家的财政和税收政策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财税政策如何影响经济行为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问题，它不像主张“供给学派”的政治家那样简单，而是与国家当前的财税结构、产业结构等诸多因素密切相关。

“供应学派”政策的实际实践结果证明了这一点。

20世纪90年代，欧洲边境小国爱尔兰通过大幅减税和放松政府监管吸引了大量美国科技企业投资，推动爱尔兰经济腾飞，并帮助其在短时间内从一个贫穷国家跃升为西欧富裕国家之一。这可能是“供应学派”最辉煌的成就，也是美国共和党人谈论最多的故事。

但在“供应学派”的发源地美国，其效果并不令人满意。在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执政期间，一位不欣赏“供应学派”和“里根新政”的民主党人，凭借互联网革命，美国赢得了一波辉煌的高增长浪潮。在克林顿任期的后半期，美国联邦政府出现了年复一年的财政盈余，这对于今天这一代美国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幻想！

接替克林顿的共和党总统乔治·w·布什政府实施了大规模减税，这很快挥霍了克林顿积累的政府盈余，并负债累累(这当然与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发动两场战争有关)。美国经济没有实现比克林顿时代更高的增长。

到小布什任期的最后阶段，美国爆发了70年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

因此，能干的比尔·克林顿在讽刺共和党的经济主张时总是喜欢说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在一所著名的大学里学过经济学。”我只是阿肯色州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但我会做简单的算术。”

减税政策的反对者也颇有见地地指出，税收变化将对经济行为产生复杂的影响，而且减税可能在任何阶段都不利于经济的健康增长。例如，减税将增加并购，改变公司的财务行为。这可能会增加金融系统的系统性风险。

▲比尔·克林顿谈税收政策

举个简单的例子，当税率相对较高时，企业会倾向于降低利润，这将促使它增加支出，包括投资和研发；当税率大大降低时，它将倾向于积累更多的现金利润，因为这可以促使其股票价格上涨。

如果这一逻辑成立，减税不仅可能促进企业扩大投资和技术研发，还可能造成严重的财务风险。当减税伴随着金融放松管制时尤其如此，而特朗普正计划这么做。特朗普的减税计划宣布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立即指出了可能的金融风险。

对减税更猛烈的攻击来自政治方面。几乎所有支持民主党意识形态的人都认为减税将加剧美国已经严重的贫富两极分化。《纽约时报》资深评论员纪思道在一篇文章中简单谴责特朗普的减税提议是“抢劫”。

这部分左翼的逻辑是:减税会减少政府收入，其结果必然只有两个或“节流”，即减少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而最直接的一个是削减社会福利；或者说“开源”，无非是借用。无论上述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显然都会使少数富人受益，但大多数中低收入家庭不会受益。

每个人都知道收入越高，人们缴纳的税就越多。对于一个年收入只有20，000美元的贫困家庭，政府不收任何税，减税对其没有好处；对于一家年薪2000万美元的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来说，这项税收改革可能会使他每年少付数百万美元的税款。

换句话说，减税的大部分好处被高收入阶层拿走了。然而，减税所带来的弊端，无论是社会福利的减少还是公共债务的增加，都将被所有美国人平等地分担。此外，弱势群体越穷，就越依赖政府提供的基本公共福利，而富人完全能够负担得起这方面的私人服务。

简而言之，在反对者眼中，减税是“劫贫济富”，这与社会正义背道而驰。因此，美国国会中的民主党人批评特朗普的减税政策是“不道德的”。他们还认为，由于减税的最大受益者是特朗普这样的亿万富翁，总统本人与这项政策之间存在明显的“利益关系”。

三

我不想在这篇文章中轻率地判断特朗普减税政策的利弊。我只想和读者分享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看法，这将有助于加深我们的理解。

就个人的学习和思考而言，我认为“供给学派”的政策主张包含着明显的真理成分。但我们不仅要尊重经济学的普遍共识，还要实事求是，认真分析具体问题，找到有针对性的答案。

例如，从实际效果来看，我认为企业减税比个人减税更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作为世界著名的“福利国家”，北欧的瑞典给人的印象最深的是它的高福利和高税收。

然而，根据我十多年前在瑞典观察到的情况，这种普遍的看法是非常有偏见的。瑞典的税负确实很高，但主要是指个人所得税。事实上，瑞典的平均公司税仅在整个欧盟的中下游地区。有人说社会民主党(瑞典长期的左翼政党)敌视富人，但更喜欢富有的企业。

我认为这种税收结构是瑞典能够长期保持稳定的经济增长和整个社会贫富差距始终很小的重要原因。不幸的是，尽管对企业减税可能比对个人减税更有助于“供应学派”实现自己的政策目标，但政治效果恰恰相反:对个人减税比对企业减税更容易获得大多数选民的支持。

在民主国家，减税作为一项经济政策经常被用作竞选或政治游戏的工具。减税几乎总能赢得大多数选民的支持，因为人们总是对那些能对自己产生直接影响的事情更加敏感。

减税会让选民的钱包立刻膨胀一点(不管多大或多小)，这肯定会让人们开心。经济增长、公共服务和社会公正等宏观和长期问题往往不在大多数普通选民的认知范围之内。

因此，有人说，在民主国家，提出加税只是政治自杀，这就是为什么西方国家的政府债务几乎总是堆积如山。

然而，像比尔·克林顿这样懂一点简单算术的人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持续的，总有一天会爆发，最终会严重损害经济。近年来，欧元区是过去的一个教训。

最后，我还想强调，上述大部分分析必须在严格的前提下进行，即建立一个受民主监督的透明的现代公共财政体系。如果一个国家的财税运行完全不透明，到处都是黑箱操作，那么经济推断中税率变化对经济活动的应有影响就会被扭曲。

如果一个经济体中的一群人或利益集团总是可以依靠特权来逃税，甚至可以从政府获得显性或隐性的财政补贴；如果一个政府在花钱时充满了随意性，那么财政支出的绩效就无法得到有效的监督，甚至常常伴随着腐败，使公共变成私人...

那么我认为它的首要任务不是讨论减税或增税，而是启动建立现代公共财政体系的政治议程。

近年来，世界经济出现了几次大的波动，我们的经济学家对此预测不佳。例如，2008年的金融危机以前没有被预测过，有些人甚至预测它不会爆发。我知道美国高盛的几位经济学家提前预测并撰写了报告。

当你研究和预测特朗普的中国相关政策时，如果它主要局限于经济层面，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显然，这些研究和讨论是不够的。在我看来，有四个事件发生的概率很高，需要我们好好研究和应对。

首先是美元的升值。事实上，在特朗普上台之前，美元已经升值，并将继续升值。最近，美联储发出的信号非常明确。当美国的经济增长率达到2%时，即使天气很热，也有必要提高利率来给经济降温。目前，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超过1%，接近2%，特朗普总统最终将实现3.0%的增长。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将推出一系列政策。美国的经济增长率肯定不会下降。如果利率继续上升，那么加息的可能性很大。

美联储加息至少会对中国产生两大影响:

一是国内货币政策。因为我国货币发行的很大一部分是基于我们的外汇储备。所有外汇必须由我国政府和中国人民银行获得，然后人民币才会被释放。因此，人民币m2占gdp比重高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外汇释放的货币量非常大。

现在我们的外汇储备已经下降到大约3万亿元。换句话说，发行的人民币数量可能不再增加甚至减少。一些专家表示，中国的杠杆率与其增长率正相关，如果我们想去杠杆化，gdp将会下降。2015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表示，去杠杆化意味着“三比一、一减一补”。2016年经济工作会议为去杠杆化增加了另一个前提条件，即在保持总杠杆比率不变的前提下，降低企业的杠杆比率。这意味着政府和居民的杠杆率可以适当提高，但总杠杆率不能再提高了！

然而，去年杠杆率没有下降。在政府和居民的杠杆率提高的前提下，如何降低企业的杠杆率？这是一个挑战。这和我之前说的有关，因为外汇发行的人民币数量会大大减少。因此，2017年我国的货币政策，尤其是货币的变化，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美元加息的第二个影响是，由于美元加息，世界资金将流向美国，这种趋势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据说人民币对美元贬值了！严格来说，这句话不准确。确切地说，美元对人民币升值了。

为什么？因为人民币与其他货币的汇率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而美元对所有货币整体都升值了。这将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个影响，即世界资本流向美国。

我认为中国的一些资金也会流向美国，尤其是民营企业的资金。因为国有资本去哪里，就不是企业去哪里。但是，我相信随着这种趋势，一些私营企业的资金将会流向美国。

2016年，我们的经济增长了6.0%。在投资领域，主要由国有资本支持，民间资本投资的增长率只有3%左右。在国有资本投资中，超过一半依赖于所谓的基础设施建设。应该说，像高铁、地铁这样的投资在短时间内是没有利润、没有回报的，正是这种投资模式支撑了我们去年6.0%的利润。

2017年，当美元对人民币继续升值时，我们有多少民营企业仍在中国投资，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如果私人资本投资的增长率仍然不高，那么整个经济增长将取决于什么？

第二是贸易战。特朗普在竞选中表示，他将把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将对所有出口到美国的中国商品提高45%的关税，这是美国法律规定的。即使他不将我们列为汇率操纵国，他也会采取反补贴、反倾销和其他贸易战措施，提高我们向美国出口的一些商品的关税。有两个值得注意的信号:首先，2017年1月30日，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最终裁定，从中国进口的大型洗衣机对美国相关产业造成了实质性损害，并决定对中国制造商征收32.12%至52.51%的反倾销税。一是2月2日，美国商务部裁定，从中国进口的不锈钢板和钢带在美国市场受到补贴和倾销，价格低于合理水平，因此他希望将反补贴税率提高75.60%。

这两次增税幅度大于汇率操纵国。在我看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他将来会选择一些商品来提高关税。从这两个信号来看，如此大的关税基本上宣布美国将完全禁止这些商品。汇率操纵者只是一种手段。我认为他不用这种手段就会打贸易战。

第三，特朗普想让制造业回归美国。特朗普就任总统后，他告诉许多企业，无论谁不撤出美国生产，都将增加税收。现在，一些企业已经承诺在美国设厂，包括他们自己在美国、日本、韩国、欧洲等地的企业。

在中国，一个代表是曹的福耀玻璃(600660，诊所股票)。曹在美国投资办厂有什么特点？他的市场最初在美国，他生产的汽车玻璃最初卖给美国的通用汽车公司和福特公司。只有他最初是在中国生产并出口到美国的。现在，他在美国建了工厂，在美国生产，或者卖给美国的通用汽车公司和福特公司，其中一些可能会卖给中国。他的市场没变，只是他的生产地变了。当生产地点改变时，他的所有成本都会改变，其中一些成本肯定与中国的不同。例如，能源成本，他使用天然气的成本是多少？在中国要花多少钱？他用了多少电？他在中国用多少电？他的劳动力有多少？有很多比较，我认为这仍然是一个市场因素。

最重要的是什么？美国政府也在吸引投资。他花了1000多万美元买了一块土地，这块土地既不在东部也不在西部，而是在中部。这块土地相对便宜，虽然花了1000多万美元，但因为他雇佣了1100名蓝领工人，政府又付给他1700万美元，这相当于那块没有钱的土地，这也是一个投资邀请。现在看来，特朗普赢得选举非常重要，因为他想为蓝领工人找到就业机会。

虽然这是一个案例，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概率很小的非常偶然的事件。我相信包括中国和其他国家在内的一些想要向美国出口的商品制造商将会转移到美国。我想中国可能不止有一个曹和一个福耀玻璃。目前，我们打算降低生产能力。我们有剩余的钢铁、煤和水泥。我们的家用电器，如洗衣机，没有过剩的问题。在他这样做之后，在关税增加和贸易战之后，他就不能出口了，需求和盈余也会下降。当我们研究2015年和2016年的产能削减时，我们根本没有考虑这类产品的产能过剩。现在看来，我们必须在2017年和未来一段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美国的这次减税直接涉及税收的减少，这就要求美国减少其支出。许多人认为美国不能坚持其财政，但事实上它可以。有几个因素:首先，美国仍然持有空国债。世界上所有的资金都流向了美国，其中相当一部分可以用来为他发行债券。另一个是他的军费开支将被节省。目前，他已经要求东道国分担海外美军的军费开支。最近，安倍表示愿意支付更多，北约也提议按其份额支付，我认为这基本上是可以实现的。第三，他扩大并恢复了制造业，事实上，他想扩大美国的税基。根据他以前的声明，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应该增长3.0%。对美国来说，国内生产总值将从大约2%增加到3%或更多，税基将增加近一倍。也就是说，在减少政府开支的同时，他可以扩大税基，同时，他可以发行政府债券，然后他怀疑自己不能减税，我认为这是站不住脚的。

美国有足够的综合财力来实现这一减税。如果减税得以实现，更多的资金将被吸引到美国。这些资金来到美国后，他将永远不会从事低端制造业，他甚至不会做我们现在没有做的事情。他将把这些资金投入高科技领域，重点鼓励R&D和企业创新。美国在这个问题上有先例。里根在20世纪80年代的减税政策促进了美国信息产业的大发展，而在20世纪90年代，美国信息产业又迈出了一大步。当时苏联的制造业，包括日本的制造业，都落后了。30年后，他开始大幅减税。我认为美国可能正在酝酿一股发明和创新的新潮流。如果是这样的话，后发展国家的经济增长和各方面的利益分配就会出现新的格局。

五

即使美国大幅减税，吸收世界各地的资本，振兴制造业，中国仍在讨论企业的税负是否过高？有些人甚至说空.没有减轻中国的企业税收负担例如，在中国和曹的税率比较问题上，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现在政治局决定减轻宏观税收负担。有些人还说我们的公司税不能再降了，他们对此争论不休。现在，一个国家的税收似乎不能仅仅通过你的国家的情况来证明。在全球化时代，最好的税率是针对全世界，尤其是你的竞争对手，而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国家。一方面，它应该考虑政府支出，另一方面，它也应该考虑全球竞争。因为今天的企业不仅面对国内市场，也面对全球市场。

过去，我们的税收理论(我也在教科书中学习过)是针对封闭经济的，许多政策效应都局限于封闭经济。我制定的政策会有所不同。当一个经济体开放时，它与几个开放经济体紧密相连，原有的封闭税收理论和税收政策不再适合新的开放经济体。我们不仅要让企业提高产品的全球竞争力，还要考虑国家税收政策的全球竞争力，这就要求我们及时调整原有的税收政策，甚至重新规划和设计。这正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迫切需要研究和解决。

企业间最大的竞争力不仅在于企业的创新能力，还在于企业的税收成本。因此，美国开始通过这种大幅减税和税制改革来提高美国的优先性和第一竞争力，这必然会迫使更多的国家进行税制改革，否则它们将失去竞争力。特别是，虽然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提高了许多企业的竞争力，但与许多跨国公司的竞争仍然很激烈

特别是在当前中国智能制造和创新创业的浪潮中，应该推进税制改革，让更多的中国企业拥有创新和创造的动力，从而更好地回馈中国经济，提高企业竞争力和劳动者收入。因此，美国新一轮税制改革的实施，不仅会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中国的税制改革，而且从长远来看，也有利于中国的资本市场。

就中国资本市场而言，解禁导致股价暴跌的消息最近频频出现在市场上，这一再给沪深两市的股指，尤其是中小股指带来压力。然而，近期ipo扩张大幅下滑将有利于市场，美国通过大规模减税法案将对全球经济产生深远影响。美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也将加大中国的出口力度，这将对进出口贸易产生更大的影响，也将刺激各国政府的减税力度。中国也不例外，这对提高政府效率、降低实体经济成本压力具有中长期意义。

资料来源:冰川思维图书馆、中国虚拟仪器数据微观视图、股票市场总线和郑铮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