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指望媒体平台做出错误的计算。

本篇文章2556字，读完约6分钟

(蔡华为)

自我媒体欺诈不再是一件新鲜事:阅读赞美可以淡化，粉丝数量可以膨胀，内容可以捏造，“原创”可以编辑，甚至“网络红”和“大v”都可能是假的。自我媒体欺诈的根源是什么？谁在助长自媒体欺诈？各方对自媒体欺诈有什么反应？

为了获得关注，选择欺诈的捷径，而不是专注于提高内容质量。

2018年初，一个横幅突然变得流行起来。这个账户不展示英俊男女的歌舞，也不展示可爱的婴儿、猫和狗的滑稽照片，而是分享“如何从媒体中赚钱”。在六个月内，该账户已经获得了近1700万粉丝。

自从媒体平台建立以来，它原本是一个分享生活、表达观点和交换意见的平台。但是很快，一些人在媒体上嗅到了商机。自媒体博客购买了广州市中心的高端住宅，自媒体老板的助理每月收入5万元，这一消息让人们意识到了自媒体的可兑现性。在搜索引擎上输入“自我媒体”，就会弹出“如何实现自我媒体”和“从自我媒体中赚钱的15种方式”等相关结果。

“当自营账户以盈利为目的运作时，在外部监管薄弱和对自身规则认识不足的情况下，它们很容易卷入欺诈。他们通过虚假的流量或内容获取真正的利益和荣誉，并以这种方式进一步扩大他们的影响力。”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沈阳说。

据了解，目前有三个主要的自媒体收入来源:平台、广告商和粉丝。根据人工智能媒体咨询公司的数据，35.5%的自媒体主要通过流量所有者和其他流量获取利润，30.7%的自媒体主要来自软语言广告。一些颇具粉丝吸引力的自媒体账户也提供付费知识产品或网上商店，通过销售商品获利。

"阅读和粉丝反映了受欢迎程度，并与商业价值和议价能力相关联."自媒体《梁紫笔记》的创始人梁紫告诉记者，“没有好的阅读，自媒体广告就卖不出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自媒体平台和越来越激烈的竞争，观众的注意力已经成为大大小小的自媒体之间竞争的目标。”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新闻研究室主任黄楚新认为，一些自媒体为了获得用户的关注，没有把重点放在提高内容质量上，而是选择了交通欺诈和内容欺诈的捷径。“无论是交通欺诈还是利用似是而非的谣言来吸引注意力，根本原因在于试图吸引用户的注意力、招揽流量和牟取利润。"

利用虚拟高流量提高他们的议价能力，挤压原始生存空

“我在后台的公共电话号码经常收到来自未知用户的消息，询问是否有必要购买批量服务。”三年前，马云创建了一个微信公众号，拥有10多万粉丝。马骁对自媒体画笔的数量并不陌生:“据我所知，一些公开数字只读过一点点，但它们变得如此受欢迎，以至于它们把自己装饰成一个自媒体大号。”

目前，数据欺诈已经形成了一条黑色产业链，美其名曰“数据优化”。一位自媒体运营商收到的“报价”称:“刷各种主流自媒体阅读、粉丝、表扬、转发、评论；刷各种主流视频和音频媒体点击，播放，喜欢和评论”。

此外，不同类别的粉丝，如僵尸粉丝、普通粉、仿真粉、精致真粉也有明确的价格。400元可以买到10万个僵尸粉丝，而10万个仿真粉要花近2000元。客服人员解释说，这种仿真粉“不会屏蔽，永远不会脱落”，因此价格比僵尸粉丝和普通粉都要高。

“如果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在发表后一小时内的阅读量只有30-50，但半小时后却激增到数万，就有刷量的嫌疑。”马说。为了避免集中的笔触被看穿，一些笔触小组采用了更微妙的笔触技术，“基本上类似于正常的阅读增长趋势，这是很难察觉的。”

剽窃和手稿清洗也涉及专业团队。在手稿清洗工具网站上，只有“清洗过的”文本被复制到网页上，生成一篇熟悉的伪原创文章，前后只需几秒钟。

“目前，自媒体欺诈的特点是精细化、跨平台和高科技。一些所谓的tubas利用虚假的高流量或侵权的高质量内容来提高他们的议价能力，并通过粉丝积累获得粉丝红利，从而带来更多的商业现金，实现滚雪球般的利润。”沈阳说。

专家认为，欺诈和侵权挤压了坚定的原创者的生存空间，并且不是长期盈利的方式。

新现象、新问题层出不穷，对监管方式提出了新的挑战。

“有一次，我在朋友圈子里看到一位媒体大亨的一篇文章，标题很熟悉。当我打开它的时候，我发现我以前写过，但是这个公开的号码并没有要求我写一个白名单或者申请重印它。”小马有过被复制的经历。

“我遇到了一个画笔团队，他们联系我来提高我的阅读能力和粉丝数，通常会直接涂黑。这种行为相当于考试作弊。”梁紫对这种刷牙行为非常反感。

艾媒体咨询在2017年对微信公众号运营商的刷刷行为进行了调查，发现86.2%的微信公众号运营商曾经刷过。艾梅的咨询分析师认为，虚假交易量已经成为微信公众号码运营商广泛依赖的一种操作方式。即使交易量成本增加，也很难有效抑制交易量需求，这反映了目前微信公众号的商业现金实现模式不佳，对流量的过度依赖。

“当一个脚踏实地的自媒体作者看到其他自媒体数字被复制时，他在与广告商对话时就处于相当劣势。一些立场不坚定的人会追随作弊的潮流，而那些原本坚持原创的人也会感到心里不平衡，导致劣质硬币淘汰优质硬币的后果。”马说。

除了媒体对公平竞争和版权意识薄弱之外，平台和广告商也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贡献。业内人士指出，该平台对欺诈的态度非常矛盾。一方面，他们希望每个人都不要作弊，另一方面，作弊有助于平台的虚假繁荣。尽管一些广告商意识到了欺诈，但出于自身的商业考虑，他们还是默认了自媒体欺诈。“整个自媒体行业陷入了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加剧了自媒体欺诈的局面。”黄楚新说道。

2016年9月底，微信公众刷号现象被广泛曝光，但行业刷号现象依然普遍。业内专家分析，内部和外部攻击导致了自媒体欺诈的扩散。一些自媒体、广告商和平台方乐于看到数据的夸大和内容的繁荣，形成一个阴谋。同样，尽管各监管部门和台湾多次介入谣言管理和版权保护，但“侵权成本低、维权成本高”的问题并未得到解决，层出不穷的新现象和新问题给管理增加了难度。

篡改数据、复制和清洗稿件、散布谣言等行为也影响了自媒体内容的创作和输出，给读者带来了不良的阅读体验。许多读者可能对欺诈和侵权的内幕知之甚少，但他们在阅读中感受到内容质量的下降，并选择留下或不留下。企鹅智库的《中国新媒体趋势报告》(2017年)显示，56.1%的用户对自己媒体内容的质量表达了明确的担忧。(徐青，钱以斌)

《人民日报》(2018年8月30日，第12版)

责任:张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