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全球化”寒潮来袭：多边贸易体制备受挑战 WTO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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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以世贸组织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经济秩序也受到了各方的影响和挑战。近年来，欧美国家民粹主义政治势力逐渐崛起，这使得反全球化思潮愈演愈烈。曾经风光无限的世贸组织，现在正面临着成立以来最困难的时刻。

专家认为，在数字经济发展的背景下，用知识产权保护、环境保护等新问题激活世贸组织，是解决当前经济发展实际问题的好办法。

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第十一届部长级会议最近在阿根廷结束。与过去不同，这次会议没有达成任何承诺或宣言，布宜诺斯艾利斯弥漫着“失望”的气氛。它在全球贸易问题上没有达成实质性共识就结束了，这次失败的部长级会议凸显了世贸组织今天的尴尬局面。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以世贸组织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经济秩序也受到了各方的影响和挑战。近年来，欧美国家民粹主义政治势力逐渐崛起，这使得反全球化思潮愈演愈烈。从英国退出欧盟到特朗普的“美国第一”，全球多边贸易体系受到了挑战。

冬天到了，曾经美丽的世贸组织现在正面临着成立以来最困难的时刻。

推进世贸组织议题有什么困难？

据法新社报道，在这次会议期间，只有欧盟和南方共同市场之间的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取得了一些进展。印度提出的渔业协议原本被认为很有可能达成，但最终失败了，近年来的大多数贸易部长会议都没有结果。外经贸部世界贸易组织司前司长何宁表示，根本原因在于缺乏“领导人”。何宁说，世贸组织成立初期，成员很少，主要是由美国、欧盟、日本和加拿大推动的，所以谈判进展顺利。但是现在世贸组织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164个成员国的庞大组织。成员国数量的增加削弱了传统的四国发言权。此外，各国之间的利益也有很大差异。奇怪的同床异梦使得推进wto议题变得非常困难。

何宁进一步解释说，发展中国家在各自的经济发展进程中遇到的困难尤其大不相同，不像发达国家，那里的问题相对一致。发展中国家在世贸组织中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它们的要求不同，这使得在世贸组织中就分歧达成共识更加困难。这是由于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一致，这是多边贸易体系中不可避免的问题。如今，美国故意“缺席”导致的空权力真相使问题更加明显。

此外，近年来世界经济发生了巨大变化，数字经济和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给投资和贸易带来了巨大变化。各国对世贸组织的要求发生了变化，在这种情况下，显然很难推动旧问题的达成。商务部国际贸易与经济合作研究所原所长霍建国表示，在旧问题难以推进的情况下，需要更新wto议题，以解决现阶段经济发展的实际问题。中国国际贸易协会中美欧研究中心主任魏文也表示，这是在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下，以知识产权保护、环境保护等新问题激活世贸组织的一个好办法。

“多边”会被“双边”取代吗？

自上任以来，美国总统特朗普一再表示，他对多边贸易体系“不感兴趣”，他用双边协议取代世贸组织的言行比比皆是。不久前，在亚太经合组织岘港峰会上，他重申应将多边和区域贸易协定转变为双边协定。不仅是美国，而且近年来，各国的自由贸易区发展迅速，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进展顺利，这让人不禁怀疑“多边”是否真的会被“双边”所取代？

何维文认为，多边体系是经济全球化的上层建筑，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无法改变，因此多边体系不会被取代。当今，全球贸易不断发展，海外投资不断增加。根据贸发会议的数据，2016年全球跨境直接投资达到1.75万亿美元，2017年达到1.8万亿美元。今年，贸易增长率的恢复再次超过了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从这些角度来看，全球化仍在发展，不会被某些政策变化所动摇。

何宁说，近年来，贸易区的热发展与推进多边贸易体制遇到的困难有关。正是由于多边协议进展缓慢，才引发了双边协议的激增。一旦多边贸易有所改善，双边贸易的热潮就会消退。原因是双边协定的成本远远高于多边协定，但其作用和影响远不如多边协定。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教授卢金勇表示，双边和地区贸易的促进作用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大。双边贸易不仅会影响多边贸易，还会形成贸易保护主义，为协定外的第三方制造贸易壁垒。卢锦勇认为，由于加强外交的需要，许多双边协定的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效用，其对贸易的促进作用远远小于多边体系。

此外，对于美国可能退出世贸组织的“暗示”，专家普遍认为，尽管特朗普高举双边贸易的旗帜，但美国代表在多边会议上的积极表现表明，美国并没有在加强双边关系的同时放弃多边贸易体系。卢锦勇指出，美国是多边贸易的受益者，对多边贸易规则有很大的需求。

中国应该做什么？

面对美国在世贸组织中的缺席，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寄予厚望。会议期间，许多国际代表明确表达了对中国积极参与和推动多边贸易体制的期望。面对这一号召，原商务部欧洲司司长孙永福认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已有16年，但仍处于学习阶段，从理解规则、理解规则、遵守规则到参与规则制定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目前，中国是世贸组织的参与者和贡献者。为了参与全球治理，中国需要首先修复其内部实力。当前，中国应着力加强国内管理体制建设，认真落实世贸组织规则。

何宁表示，国内市场需要降低进入壁垒，进一步开放，以增强中国在国际贸易中的发言权。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提出“促进全面开放新格局的形成”。开启进一步走向世界、在更高水平上发展开放型经济的新征程。例如，何宁说:“最近，中国降低了187种商品的进口关税。与前三次降低消费品进口关税相比，这一覆盖面更广，减税力度更大。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对于中国在wto中的态度和战略，霍建国认为，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应该站在发展中国家的立场上，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同时，何伟文表示，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中国在经济转型阶段对世贸组织的要求也发生了变化。中国应加强与发达国家的沟通，挖掘共同利益，真正实现双赢。

此外，孙永福指出，要想在推动世贸组织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们需要在世贸组织中有足够的人才储备，而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还不够。他说，目前，中国在国际机构中的人才储备明显不足。与印度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处于较高工作水平的人非常少。此外，国内人才培养也非常重要，能够适应国际舞台的全球贸易人才在中国仍然是稀缺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