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勇：四大制度短板造成金融风险易发多发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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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殷勇8月19日在“2017年中国财富管理50强论坛北京年会”上指出，金融风险易发、频发、高，这与监管套利的制度缺陷、复杂的金融体系关联、金融混乱和刚性赎回有关。下一阶段，将根据国务院部署，有针对性地化解金融风险，并做好长期制度设计和风险防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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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殷勇8月19日在“2017年中国财富管理50强论坛北京年会”上指出，金融风险易发、频发、高，这与监管套利的制度缺陷、复杂的金融体系关联、金融混乱和刚性赎回有关。下一阶段，将根据国务院部署，有针对性地化解金融风险，并做好长期制度设计和风险防范安排。

殷勇说，中国的金融体系在过去几年里取得了快速发展。目前，中国金融资产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已达到4.2倍左右，股票市场位居世界第二，债券市场位居世界第三，人民币已成为世界第六大支付货币。"以上成绩是近年来金融发展不断深化的结果."在肯定这些成就的同时，殷勇强调，必须注意到，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金融风险易发、频繁、高，防范金融风险日益成为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

殷勇认为，金融风险一方面是实体经济三相叠加的反映，另一方面是建设和管理过程中的明显缺陷，导致监管套利的六个方面。

第一种是长期套利，即利用短期成本低、长期收益高的特点买入长期资产并获得价差；二是信用套利，即使用高风险、高回报的低信用产品，片面追求高风险资产；第三是流动性套利，通过追逐非流动性资产获得流动性溢价；第四是货币套利。在人民币升值预期下，追求负债的外币和资产的本币，而在贬值预期下，则相反；第五是资本套利，小打小闹，片面追求杠杆；第六是信息套利，利用信息不对称，通过产品的复杂结构侵犯消费者权益。

殷勇强调，上述六个方面的监管套利规避了监管制度和安排，由于监管不彻底，整个金融体系的风险严重失控。在今后的风险防范中，应加强监管协调，完善监管体系，加大检查和处罚力度。

此外，殷勇说，金融体系中“你有我，我有你”的复杂关系仍然存在制度性缺陷，包括四个维度。

一是股权结构复杂，突出表现为交叉持股和利用特殊实体和外壳恶意规避金融监管要求，导致金融机构之间、实体与金融之间的混业经营，导致大量金融控股公司追求全金融牌照的闭环行为。第二，债务结构迅速从零售存款融资模式向批发融资模式转变，导致债务链延长，金融机构串联，形成三角债务，甚至四角债务和五角债务。第三，在资产结构的复杂性方面，投资行为已经从直接信用投资转变为间接信用投资。同时，通过担保、抵押、持有、证券化等大量方式，资产方成为“你帮我管理，他帮你管理”，导致标的资产在向上传递过程中的风险收益特征信息层层扭曲，容易引发系统性风险。第四，地方金融交易所、各种渠道、互联网平台、各种市场和场外市场已经出现，并日益相互联系，造成风险的“共振”。

殷勇说，这种复杂的关联结构使得跟踪和分析风险变得更加困难，并且在处理风险时可能会增加系统性风险的概率。与此同时，关联交易和内部人控制等道德风险也随之产生。

“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国际社会采取了许多措施来控制金融机构和金融系统发展的复杂性，包括集中交易平台、中央交易对手和集中报告系统。”殷勇强调，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今后此类风险的处理方法应主要是明确交易规则，尤其是合格投资者的规则；明确披露制度，实施渗透式披露；从三个方面降低金融系统的耦合度。

殷勇在当天的讲话中还特别指出，目前，体制弊端的另一个表现是“乱管财政”。他强调金融的运行对象是货币，货币有其独特性，因此金融业一直受到监管。然而，在过去的几年里，金融混乱的情况一直很严重，这体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种是无证经营，即一些机构在没有获得相应许可证的情况下开展金融活动，如大量与互联网相关的活动。第二种是超越授权经营，许可但超越授权，如扩大地域或未经授权交易产品。第三是进行非法金融活动，包括地下银行和各种金融诈骗。第四，恶意欺诈，虽然许可，也是进行授权经营活动，但有不当销售，恶意欺骗消费者，侵犯消费者权益。

"不加区别地经营金融会造成金融体系混乱，侵犯消费者权益."殷勇说，国际社会因此受到严厉惩罚。自美国次贷危机以来，全球各大银行因欺诈销售、操纵市场和反洗钱合规共被罚款3200亿美元。他表示，今后将大力整顿金融秩序，处理好合规与创新的关系。

此外，殷勇还表达了他对刚性支付的看法。"风险和收益实际上是硬币的两面，或者说是矛盾的两面."他强调，所谓的风险实际上是预期回报的不确定性。因此，刚性赎回的制度安排本身并不能消除这种不确定性的实质，而只能转移问题。而且，刚性支付会鼓励人们的非理性行为，最终使情况更加严峻。

殷勇强调，全球金融危机后，国际社会高度关注“大到不能倒”的刚性赎回问题。除了加强监管和增加控制外，它还制定了包括“生前遗嘱”在内的解体安排。在下一阶段，在完善我国金融监管体系的过程中，刚性赎回是一个重要问题。我们应该让市场机制发挥主导作用，让价格波动提醒投资者和消费者投资是有风险的。同时，也要大力弘扬尊重合同和法律的精神，实行卖方负责、买方自负的制度安排。此外，我们应该控制恶意逃债和过度投机的道德风险。“如果你不能打破刚性赎回，你需要在金融监管方面更加严格。”他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