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全球化潮流下全球秩序重组与中国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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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何重阳邀请台湾大学政治学系朱教授作报告。他演讲的主题是“全球秩序的重组和中国在反全球化中的作用”。以下是由朱教授修订并由授权读者观察网发布的讲座记录。】

亲爱的来宾、朋友们，今晚我很高兴来到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所，给大家做一个学术报告。事实上，在我第一次进入研究所之前，我已经阅读了研究所发表的许多高质量的研究报告。我也有很多机会和文交流，我一直很钦佩学院近年来取得的成就。今天，我有机会来到这里进行学术交流，这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我现在设置了一个题目，叫做“全球秩序的重组和中国在反全球化趋势下的作用”。近年来，特别是自去年以来，许多全球评论员一直担心我们的世界经济体系是否正在进入反全球化时代。当然，有些人利用后全球化时代。当然，这两个术语的重点是不同的。我将简要回答你的问题。我认为我们还没有进入反全球化时代，但全球经济确实面临着反全球化的攻击。这一挑战将给全球经济体系乃至全球秩序带来什么影响？有可能克服或突破吗？这是我今天演讲的重点。

反全球化浪潮接踵而至

如果我们分析一下欧洲和美国从去年到今年发生的戏剧性政治事件，可以说，反对全球化的政治风暴正在袭击几乎所有传统的核心国家，包括欧洲和美国。西方五个最重要的工业大国的领导人，包括意大利前总理、法国前总统、英国前首相、美国前总统和至今仍在位的德国前总理默克尔，去年4月在德国汉诺威会晤时，从未料到当前形势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奥巴马最喜欢的希拉里·克林顿没有赢得美国总统选举，奥巴马总统精心设计的tpp随着他的下台而消失。卡梅伦作为首相，在公投上进行了一场政治赌博，但出现了戏剧性的逆转。英国退出欧盟公投通过后，他崩溃了。

荷兰和意大利都经历了英国退出欧盟或反全球化的浪潮，意大利总理在立宪公民投票的政治赌博中下台。也就是说，在过去，坚持开放、欧洲一体化和全球化的国家领导人都在这些浪潮中被消灭了。如今，德国总理默克尔已经成为西方世界捍卫全球化和自由经济秩序的唯一中流砥柱。

我们确实已经进入了一个反全球化的时期，也就是说，过去30年来全球化的迅速扩张和升级，给许多国家带来了相对长期的持续经济发展，也带来了全球投资和贸易的快速增长。然而，近年来出现了一些逆转的迹象，这是一个非常戏剧性的事件。去年，世界上最大的集装箱运输公司韩国韩进集团宣布破产，这表明在全球贸易量和航运量不断萎缩的困境下，韩进集团无法逃脱这样的困境。

很多人都很担心韩进的破产，说我们是否进入了反全球化时代，很多数据似乎都支持这种担心。2016年，全球贸易量连续几个季度萎缩而非增长，这在2008年之前从未发生过。全球金融海啸在2008 -2009年间短暂发生。尽管美国经济复苏出现了一些迹象，欧洲似乎也经受住了欧洲债务危机，但2015年和2016年的世界贸易量实际上出现了萎缩，这让许多人非常担忧。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数据是，在2007年之前，全球贸易通常比全球经济增长快得多。这是全球化扩张和深化的一个非常明显的指标，但从2011年到2016年出现了逆转，全球贸易增长率一直低于经济增长率。在20世纪90年代，全球经济每增长1%，可以带来约2.5倍的贸易增长，但在2011年至2015年期间，同样的经济增长只能带来约0.7%，这意味着其贸易增长落后于全球经济增长。

我们似乎提醒我们过去几年中的这些明显迹象、令人担忧的趋势和一系列重要事件，警告我们，我们可能确实面临所谓的反全球化攻击，即使我们不能明确地说我们正在进入反全球化时代。重要的是，它包括世贸组织框架下的多哈回合多边谈判，这是一个全球贸易自由化的谈判，它已经陷入僵局。

在此期间，特别是2008年和2009年金融海啸之后，许多国家开始采取各种临时贸易限制措施，这些措施都违反了世贸组织的规定，并且都增加了跨境贸易的壁垒，基本上是一种保护主义倾向。

根据世贸组织发布的统计数据，从2008年到去年，世界各地的世贸组织成员实施了2100多项措施，其中大部分是发达国家违反世贸组织采取的贸易保护措施。从这个角度来看，世贸组织，一个非常重要和开放的贸易体系，已经逐渐被吞噬。

即使欧洲一体化在过去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近年来，许多人担心欧洲联盟是否会解体，至少是过去取得的成就，以及达成的协议能否继续执行。每个人都必须依靠申根条约才能去欧洲旅行，因为一个签证可以自由地去20多个国家旅行，但也因为难民潮和内部社会反弹所造成的社会影响。因此，一些欧洲国家在难民危机高峰期临时采取了边境管制措施，原来的边境管制突然恢复，这对申根条约是一个很大的挫折。

包括英国选择退出欧盟、特朗普当选、反全球化和反欧盟的五星政治运动，都显示出意大利巨大的政治能量。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欧洲、美国和日本在进入中国十年后拒绝履行议定书第15条的日落条款。本来，这个日落条款没有前提，必须在时机一到时生效。对中国的所谓倾销不再可能多次征收惩罚性关税，因为这一措施只适用于社会主义或计划经济国家。开始有一个15年的过渡期，相当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条件。但是欧洲、美国和日本此时开始作弊。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也是对世贸组织体系的巨大挑战，更不用说以各种形式出现的反全球化社会运动了。

最近在汉堡举行的20国集团峰会上，汉堡的一些城市地区几乎失控，各种反全球化团体聚集在汉堡，他们不仅向峰会领导人表达了对当前全球经济秩序的强烈不满。同时，它也制造了一个相当混乱的动荡局面。整个游行和抗议都是高度抵制和反叛的。因此，它的口号是“欢迎来到地狱”，他们想把汉堡变成地狱般的恐慌。事实上，这对20国集团领导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图片来源:作者收集，下同

在全球秩序重组的分析框架中思考

我们如何判断我们是否已经进入了反全球化时代？我把这个问题放在一个更广泛的框架中，基本上我把它放在重建全球秩序的分析框架中，因为全球化只是这个全球秩序本身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抛出两个更深层次的问题，我也试着做一个初步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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