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资本“补血” 健康险公司能否走出困境

本篇文章2680字，读完约7分钟

9月12日，PICC健康开始发行资本补充债券，并在中国债券信息网上披露了包括2017年资本补充债券募集说明书在内的20份发行文件。该债券被中国信用评级机构评为aaa级。

今年以来，随着中短期产品监管力度的加大，部分短期护理保险产品受到冲击，健康保险保费下降。据中国保监会披露的最新数据，今年健康保险业务增速继续放缓，从去年的最快增速降至今年的最慢增速。内源资本补充能力相对减弱，流动性压力需要外部融资补充，债务资本补充工具吸引了市场关注。

资本补充债务受到青睐

PICC健康发行的债券本金总额为35亿元，期限为10年。第五年末，公司拥有赎回权，发行比例按照市场化发行方式确定。PICC健康告诉记者，资本补充主要用于提高公司的偿付能力，为业务的健康发展创造条件。

所谓资本补充债券，是指保险公司发行的补充资本的债券，发行期限在五年以上(含五年)，其清算顺序是在保单责任和其他共同责任之后、保险公司权益资本之前。2015年1月，央行和中国保监会联合发布了《关于保险公司发行资本补充债券的有关事项》，规定“保险公司申请公开发行资本补充债券必须满足五个明确要求:具有良好的公司治理机制；连续经营三年以上；上年末未经审计的净资产和最近一个季度的财务报告不低于10亿元人民币；偿付能力充足率不低于100%；最近三年无重大违法违规行为。

据业内人士介绍，资本补充债券是一种金融债券，其发行方式类似，首先由行业主管部门中国保监会批准，然后由中国人民银行批准。资本补充债券可以用来补充资本，其效果与次级债相同，但不同于次级债，资本补充债券可以在中央银行的监督和管理下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和交易。这种方法具有较高的流动性，并且保险公司增加了更多的融资对象，这更有利于融资，因此非常珍贵。

中国保监会相关负责人曾表示，资本补充债券的推出将有助于缓解保险公司的资本压力，有利于第二代偿付能力监管体系的建设和推广。推动保险公司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资本补充债券，有利于拓宽保险公司资本补充渠道。目前，发行资本补充债券已经成为保险公司提高偿付能力、抵御风险的重要方式。

工业发展有许多障碍

发行资本补充债券关系到PICC健康目前的经营状况，甚至整个健康保险业的发展局限。

数据显示，2014年、2015年和2016年，PICC健康分别实现保险业务收入158.06亿元、160.31亿元和230.20亿元。2017年上半年，由于转型期间主动收缩中短期业务规模，公司实现保险业务收入165.43亿元，同比下降18.6%。不过，记者最近从PICC年中业绩简报中了解到，上半年政府委托管理的业务增长了近100%，主要是因为委托管理的基本医疗保险基金达到了80亿元。然而，这部分资金并没有包括在公司的保费收入中。

从2014年到2016年，公司的盈利能力有所提高。2015年，PICC健康公司大幅减少了亏损。2016年，扭转亏损局面，实现净利润274.66万元。今年上半年，公司继续盈利1200万元人民币。然而，根据中国信用评级公司的信用评级报告，截至2017年第一季度末，公司未弥补的亏损达到39.8亿元，占当前股本的46.45%，PICC要弥补前期的巨额亏损需要很长时间。中国程心国际认为，由于公司领先的竞争力、相对较高的业务质量和不断加强的成本控制，其承销业务的盈利能力将在未来得到提高。

健康保险作为PICC健康保险业务的主要收入来源，赔付率高，退保率不断上升，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资金的流动性。2016年，退保金占营业费用的38.00%，而2017年1-3月，这一比例高达86.51%，退保金高达117.21亿元。对此，中国信用评级分析指出，PICC健康退保率高的主要原因是短期产品在现有长期保险产品中所占比例较高，客户注重自身的财务管理属性，持有时间较短。未来业务调整后退保率是否会下降还有待观察。

在偿付能力方面，PICC健康2014年、2015年、2016年和2017年前三个月的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分别为186.58%、174.72%、215%和209%。虽然从2014年到2015年略有下降，但其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一直稳定在200%以上。PICC健康在招股说明书中表示，债券发行后，公司的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有望大幅提高，从发行前的209%提高到发行后的317%，提高108个百分点。

保险费的增长率急剧下降

事实上，目前医疗保险的整体发展并不乐观。据中国保监会统计，今年前7个月，健康保险业务原保费收入为2886.44亿元，同比仅增长5.19%，增速较去年同期的94.05%下降了88.86个百分点。“和谐健康”和“人民保险健康”前7个月两大职业健康保险“龙头”的原始保费分别为359亿元和167亿元，同比分别下降58.3%和22.3%。

从市场结构来看，国内健康保险业务的主体仍然是寿险公司的健康保险部门，但随着专业健康保险公司的快速发展，市场竞争程度趋于激烈。

一位来自一家人寿保险公司的人士告诉记者，国内商业健康保险还处于起步阶段，产品和服务还没有完全实现其真正的保障功能。前两年的快速增长可能是由于投资和财务管理的原因。上半年，中国保监会134号通知对护理、伤残和团体医疗保险提出了相关要求，或影响了相关产品的销售。

据了解，第134号通知对中短期保险产品实行严格限制。它提到:“护理保险产品和残疾收入损失保险产品，生存付款必须有条件的外观护理状态或残疾状态。”一些分析师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健康保险被视为一种投资理财产品，被保险人就不能提取现金，这使得市场上销售的理财型护理保险失去了吸引力。监管当局剥离了商业健康保险的投资属性，使其发展困境逐渐显现。

此外，健康保险产品在市场上同质化严重，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疾病类型和保险范围上。同时，医疗数据的壁垒也阻碍了产品的研发和定价。目前，中国健康保险费率的制定取决于行业引入的疾病发病率。然而，中国的关联维数比较粗糙，为精算师提供的依据有限。

安永的精算和风险管理团队在2016-2017年《保险业风险管理白皮书》中指出，难以获得医疗数据是阻碍健康保险发展的原因之一。目前，我国医疗数据的完整性和有效性不能满足保险公司对产品开发和风险管控的需求，保险行业和医疗行业之间也没有资源共享机制，这使得保险公司很难在第一时间获得所需的医疗信息，从而给健康保险产品的开发和定价带来技术困难。

处境艰难的职业健康保险公司面临着国内业务结构的调整和国外激烈的市场竞争。克服技术壁垒，同时深化产品和服务创新，寻求差异化发展，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