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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国际电影节和本潮共同举办的这个大师级主题非常有趣。 被称为“冲啊,女电影人”。 陈冲走了这条路,怎么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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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文革后中国最早的顶级明星,前往好莱坞迅速发展,与多位国际一流导演合作,主演的英文电影席卷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9个奥斯卡奖。
她两次被封金马影后,不拘于演员的舒适圈,换了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将李小璐[微博]献给了史上最年轻的金马影,但受到了一点争议。
从闭塞到开放,从出国到回国,从演员到导演……她自身经历的流浪和起伏,是巨大变化的时代缩影。
她叫陈冲[微博]。
平遥国际电影节和本潮共同举办的这个大师级主题也很有趣。 被称为“冲啊,女电影人”。 陈冲走了这条路,怎么跳出来的?
张瑞芳和谢晋带我去了
我不是有天分的孩子
我14岁开始拍电影,当时在全国拍了长征三部曲,被分配到上影工厂的是《井冈山》。 我是射击队的,在外面晒得黝黑,像女游击队一样,招募了我。 因为当时是朱时茂[微博]演主人公,所以剧本里说:“老罗叔叔、井冈山不见了! ”他流下了眼泪。 我整天练习这句话。
因为我们还没有开始拍摄,文革取消了这部电影。 我因为回高中学习了,所以很失望。 电影制片厂有前辈,也有很棒的女演员张瑞芳,开演员培训班,看到我那么努力,就说你不来培训班吧。 在那里呆了两三个月左右。 练习戏剧片段,打快板,读诗吧。
文革结束后,谢晋导演要拍《青春》。 我们班一共有五个女同学。 我说我太小了不用去。 后来,谢晋看到我在身边,就叫了我一声。 我的记忆是这样的,前几天和同学聊天了。 她说没有。 你给谢晋读了快板。
谢晋导演确实很会用新人,我没有多少天才。 不是能一个人演的,特灵之类的孩子。 他选了我之后,除了剧本之外,还写了20、30个小品片段,把我们放在农村,每天让我们练习人物关系,找到人物关系,熟悉农村生活。 今天不能那样摄影。 很奢侈。 一个月后开始拍摄的时候,我没有胆怯和紧张。 因为练习了那么久。 而且,因为不练习电影,所以对电影还是有新鲜的感觉。 等于在演速成大师班吧。
“小花”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
一辈子有这样的电影是天赐之缘
我很天真,想努力表演把戏,但现在回头看,却感染了周边的气氛。 我记得他们说过,当时大家都很年轻,我们并不广阔。 所以工厂不提供那么多胶卷。 有富士山。 还过期了。 混用还不够。 回忆的段落使用了黑白。 这是客观条件的限制结果。
电影有很多两极的镜头。 例如,大全景跳到大特写在当时是一种很新鲜的方法。 虽然我不擅长,但是能感受到那种创作的气氛。
“妹妹找哥哥流泪”“绒毛”两首歌曲至今仍被许多人翻唱。 我记得当时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王酩酊对我们说,出了曲子! 他跺着脚给我们唱,那只鸭子的声音,我还觉得这么难听,出了这样完美的作品。 当时的战争片很少重视兄妹之情、家庭感情,这也是一个突破。
《末代皇帝》上映时,李先念出席了,但他当时非常高龄,对活动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介绍给我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小花!
有一辈子这样的电影,真幸运,是天赐之缘。
第四代导演滕文骏的《觉醒》也是一部很有探索精神的电影。 我不太记得这部电影。 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没到20岁。 今天一定演不好。 印象最深的是,我第一次接触古典音乐的时候,文革的时候不允许听古典音乐。 我们几个演员是在导演宿舍一起听到的贝多芬、拉赫曼尼诺夫,其冲击难以言喻。 从那时起我爱上了古典音乐,直到今天。
去美国,接受理想和爱的死亡
从拿盘子到跑龙套
我从小就是个有忧患意识的人,无知无知的时候,灵魂深处有忧患。 一夜成名的状态很令人不安。 高考一恢复,我深感自己无知,我想我必须马上上大学。 突然人们给了你那么多爱,很费解,你自己的心知道。 昨天还无名,为什么今天有那么多人围着你? 我觉得必须去大学。
那时,我已经离开高中,高考恢复的时候,我17岁,好几年没好好学习了。 我自己坐在培训班的房间里复习功课。 同学比我大。 我看到这孩子还有这个机会,倒水冲茶,一直支持着我。 合格后也一直在拍电影,我想不能这样做,正好有机会出国,我想应该去学校。
当时出国就像今天一样,是非常困难的事件。 申请了护照、签证,拜托了爷爷和奶奶各种各样的人。 到了美国,眼睛瞎了,其文化冲击比不上今天。 我们只知道美帝国主义,只看过几部美国参考电影。 我在文革中长大。 虽然路上很穷,但我从没感觉过自己很穷。 到了美国之后交了房租,买了食物,突然觉得不舒服。 第一次进超市,吓了我一跳。 有这么多东西,生活中突然出现了无限的选择。 一个身体有选择,就会真的成熟。 因为你必须做出决定,做出选择。
我是感情很激烈的人。 到了美国之后,一个是理想的死亡,一个是爱的死亡,这两个事件使我急剧成熟。 我花了10年左右的时间消化这两个死亡。
我在美国做过很多杂工。 例如,在图书馆工作,带孩子,拿盘子,得到最好的女主角后,做了这些事。 我从纽约搬到了洛杉矶的大学。 那所大学有几个中文教授,举办了中国电影节,放了《小花》《觉醒》。 我过去,看到天气很好,就带我去迪士尼玩了一圈。 我说我不想回纽约,留在这所学校学习了。
我班上有一个在好莱坞做特技演员和特技演员的女同学。 她说你本来就演戏了吗? 我说我还得过最好的女演员。 她说她还在打工吗? 请试着演戏哦。
我问了一下,整个好莱坞,所有的东方人都给了我代理商。 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巴士,到了那个办公室,说我演了什么,他们看着我说,你去拍照,把照片发给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我想我可能没戏了,突然来电话说有炸鸡广告,可以用“少数民族”。 去吧。
走后,很多美女在那里等着,我转身就走,不敢进去。 我看到那么多人,说我没有习性。 因为当时国内的教育很谦虚,所以我不能说比她们强两千人。 他们说你不想去,我说下次一定会克服。
之后又有机会了,很红的电视剧。 我进去了,他们说可以,只有她。 剧本中有选美比赛的场景。 请让我演台湾的女性。 让我看看。 一天的工资相当于我原来的一周。 我穿着旗袍,在台上从左到右走了一次,没有台词。 这就是好莱坞的处女作。
然后有一出有台词“mike hammer”的戏。 我的台词是“mr hammer,do you like some tea”? ”。 只有两场戏,我加入了演员工会,之后演了很多小客串角色。
想念《末代皇帝》和贝托鲁奇
我对电影的爱和热情是从这部电影开始的
《大班》是为了夏威夷女孩的角色去的,但我是中国人,所以被刷了吗? 出了车库,遇到了老人,他是个很成功的制作者,递了名片,让我的代理给他打电话,我去演《大班》。
“大班”之前我说过需要东方人主演,我想这样的机会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 为了扮演那个电视播音员的角色,我把在餐厅打工的钱全部(每小时5元以上)补充了英语。 找演员的过程有三四个月,他们给了我很多经典的电影场帮助我练习,让导演看,最后和主人公拍戏。 结果,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大束花。 对不起,这次不能和你合作。 我很失望绝望,觉得努力和梦想无关。
有一天,演员副导演又给我打电话,说这下面百分之百有适合你的角色。 这就是“末代皇帝”。 贝托奇教练一见面就和我聊了起来,但是没有试镜,是这样的亲近感。 这个机会让我觉得,你经历的一切都是你的财富,让我重拾了自信。
《末代皇帝》光是拍摄的过程就有8个月了。 我参加的部分有半年了。 我看到了一群世界上最优秀的艺术家,亲眼目睹了。 我对电影的感情,对电影的爱,我一辈子都不会逃避。 这些是我这半年得到的。 包括我后来当了导演,我都没上过科班。 这种热情也是从《末代皇帝》开始的。
我们读了溥仪、庄士敦的回忆录,和溥仪委婉地合为一张的照片有两三张,回忆录里也很少有她的记载。 你能感受到这个身体的悲剧性。 因为她没有被任何人关注,所以这个任务落在了我身上。
导演对你的欣赏,对你的关心,会做得比你自己好得多。 导演会告诉你自己不知道的优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内在力量。 我最大的变化就是知道我能达到的是什么,表现出最好的东西。 这对我来说最重要。
拍摄下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电影的诗意。 电影比小说更接近诗的概念是从《末代皇帝》中感受到的。 他写的句子是诗的句子,视觉、音乐、语言都和诗很接近。 整个现场都有这样的气氛。 当时,我们的摄影师被誉为胶卷世界之王。 他静静地说着话。 现场有尊严,不是大声喊叫,也不是生气。 希望我自己的监督现场也能这样做。
大卫·林奇,和奥利弗·斯通合作
我每次都能从大导演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双峰》导演有个女朋友,是个很有名的模特,当时这个角色是给她写的,说是从小地方突然来了入侵者。 但是,导演和她分手了,她不演了,找到我了,觉得东方人也不错,就像外来的入侵者一样。 所以如果他们不分手,我就演不了这出戏。
《天地》有一天在洛杉矶时报看书评,写了一部从越南到美国的女性自传。 我读了那本自传,觉得她的人生经历很棒,我要买这本版权。 快买了。 半路杀出程咬金,说奥利弗·斯通也想买。 他能拍更多,所以我想卖给他。 就这样,我失去了版权。
奥利弗·斯通搁置了两三年,等自传的续集出来,他以为有两本就能拍了。 那个时候,我快30岁了。 女主角14岁了。 我要是敢演刘晓庆[微博]的话……导演问我能不能演她妈妈,我好啊。 想到这么好的故事,我答应扮演她爸爸。
我每天化老年妆,用吹风机吹皱。 奥利弗教练很亲近,和谢晋教练有点像。 我们每天在田里耕地,全身都痛,在越南下田一个月,后来去泰国拍电影。
每次我都能从这些大导演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它们很重要,它们值得参考。
扮演花瓶的角色是践踏爱情
导演《天浴》:处女作的热情让我怀念了一辈子
香港有机会让我演电影,但是警匪片之类的不是特别合适,一点也不想教的东西都去演了。 这个时候,我回到上海过30岁生日,过得很隆重,感觉要为青春下葬,花和葬礼一样多……在上海找了培训班的同学吃饭。 这个时候,关锦鹏[微博]导演的美术指导也说想来。 我说。 话一说完,“红玫瑰白玫瑰”就开始了。
虽然很享受关锦鹏导演对人物的细腻注意,但是当时让我来演我觉得很幸运。 我觉得自己像白玫瑰,但他们让我演红玫瑰。 我很喜欢“红玫瑰白玫瑰”的现场。 仔细看看红玫瑰的房子。 墙上有奇怪的马赛克,景色很抽象。 我也很兴奋能感受到现场拍电影的不同方法。
后来来到金马奖最佳女演员,我又想了一点。 在好莱坞大部分都是小人,不再是花瓶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践踏自己爱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被邀请担任柏林电影节的评委。 2000年之前是一部非常绝望的电影。 看过之后,我想我也经历了悲剧。 民族也经历了悲剧。 我的心情和他们不一样。 严歌苓[微博]跟我说她写了朋友的经历,听了我很有感觉,去柏林之前她给我看了这本小说,看了我很感动。 回到飞机上12个小时后,我几乎写了剧本。 然后,请严歌苓一起写。
我从小就讨论过,大概九十岁,怎么不让我和哥哥去远方定居。 我对远方充满好奇和恐惧。 我14岁进入电影教室。 同学从农场回来,说了很多回城的感受。 我必须拍那出戏,否则以后不能拍其他戏了,所以我必须拍。
我不擅长电影制作,导演,也不怎么写剧本。 因为想讲故事的冲动而出去筹资,筹资过程很痛苦。 有钱人可以一晚上打麻将输100万美元,但是可以进行各种投资回到书上的说明。 那个时候感觉很好,能感受到自己成长的弧度的时候是最幸福的。
我们租了几辆公共汽车,拆除了一半的器材。 道路颠簸得很厉害,一路上你会觉得天上的云彩是你没见过的,草地上新长的花也是你没见过的,所以处女作的那份热情我一辈子都在怀念。
回忆“太阳像往常一样升起”:
姜文教了我如何表达演员的信息。
姜文给我找了戏,我马上收到快递来的剧本。 他说林老师这个角色只有你。 我看到这个角色说是“十三点”。 演每个角色的时候,其实不是我进入角色,而是我心里找她,肯定她。
你站在好导演面前就能演戏。 姜文是这样的好导演。 请想想我在戏剧中向黄秋生[微博]表达爱意时,姜文给我的提示,是担任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兴奋感。 这个真好。 你和这样的导演合作很过瘾。 另一出戏是抓住摸她的屁股的人,感受别人的手。 我想这是怎么演的。 姜文说。 你很高兴呢。 我马上让你明白了。 当然她不仅开心,开心是种子,这出戏很有趣。
这告诉了我演员的信息和该如何表达。 你说多了会让演员困惑,有好主意就说,没有就不说。
我还客串了张艺谋最新的电影。 那部电影应该快出来了。
谈女性电影人的困境
难怪中年妇女的作用太重了,观众喜欢看青春
我协助过的大部分导演、员工都很尊重女性。 我认为女人不是抬举她特别尊重,而是人与人之间本来应该有的尊重。 例如,对上司和下级,例如自己的司机、助手、所有身边付出的人,尊重是天然的事件,应该是平等的。 我们是重视平等的制度和国家,应该多观察。
你可能被冒犯过,但就像雨衣里的水一样,不会渗透到我身上。 我也不是故意记得的。
前几天,有记者听说了中年女演员的困惑。 这确实是个问题。 在英雄无用的地方,电影是造梦的东西。 观众想看青春靓丽的美女,所以制作电影的一方确实必须这么做。
我收到了很多剧本。 每一个奶奶的角色都那么程式化,套路极端了,没意思。 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也不是这么没意思,所以看到青春美丽的人恋爱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论在哪个年龄段,人的渴望、失去、人性、人的生存条件、兴趣的灵魂都不会改变。
现在的孩子,包括我的小女儿在内,她已经可以好好记住脸进行拍摄和编辑了,但她缺乏生活。 今天的复印件确实少了一点百花齐放的。 生活如此多彩,五花八门,能在屏幕上看到的东西确实很少。 无论是我们的想象力,还是我们对文案的消化和理解,我想确实都在等待迅速的发展。
(何小沁/文王远宏/摄影)
(编辑责任:小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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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陈冲谈女性电影人困境:中年女性角色太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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