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日报：细看日本经济增长的内涵与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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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轮增长的突出表现只是出口的增加，而设备投资和个人消费始终处于较低水平，这表明国际贸易保护主义的兴起对日本企业心理产生了深刻影响

◎从“安倍三箭”到“新三箭”，推进产业结构改革、提高生产效率等话题已经讨论了很长时间，但实施起来却是干巴巴的，如雷贯耳。

几天前发布的日本第一季度经济数据显示，第一季度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环比增长0.5%，折合年率为2.2%。在截至3月底的2016财年，日本的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1.3%，实现了连续两年的增长。鉴于普遍接受的潜在增长率约为1%，这1.3%已达到预测值的上限，但除日本政府外，日本社会对此并不感到兴奋。日本的经济状况如何？这值得仔细研究。

在这个周期中，推动日本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是出口市场正在改善。出口环比增长2.1%，北美和亚洲需求旺盛，尤其是以中国手机制造业为代表的亚洲半导体和机械制造业。然而，占日本国内生产总值60%的消费增长疲软。虽然有所增加，但增幅仅为0.4%，这也是由于上季度由于气候原因，蔬菜等新鲜食品价格上涨反弹造成的。即便如此，内外需求的失衡仍暴露出日本经济深层的结构性问题。

首先，消费能否持续增长让日本经济界感到冷汗直流。虽然新公布的大学毕业生就业率达到97.6%，为历史最高水平，但家庭收入增长乏力，工资等家庭报酬收入仅比去年同期增长0.5%，明显弱于上季度的2.2%。近年来，一些外向型企业和大型跨国企业的利润有所增加，但管理层以前景不确定为由不愿提高员工工资，而是将更多的利润转化为内部保留。此外，医疗和养老等个人支出的比例可能会增加。计划在2019年10月提高消费税，自由民主党讨论提高儿童保险，甚至普及义务高中教育，这是安倍宪法改革计划的主要内容之一，所有这些都表明家庭的刚性支出可能会增加。另一项统计显示，第一季度名义国内生产总值为负0.03%，这表明国家实际生活经验与政府统计数据之间存在巨大反差。家庭收入不稳定是影响消费者心理和消费观念的重要原因。

二是投资不足和不可持续对社会心理的影响。企业设备投资环比仅增长0.2%，表明现有投资饱和，前景投资疲软。住房投资增长了0.7%，这是连续五个季度的好消息，但大部分都发生在城市地区，包括东京奥运会运动员村的建设。据报道，随着城市规划限制的放松，东京有60多栋30层以上的建筑在建，但这只是表明首都集中在大城市，中小城市和地方的衰落已经出现。2020年东京奥运会后的增长点还没有找到。公共投资下降了0.1%，并连续三个季度下降，表明财政政策缺乏信心。

第三，日本的社会结构根深蒂固。社会老龄化增加了社会保障和福利的压力，出生率的下降使人口结构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细。如今，老年人尿布的消费量超过了儿童，这是年龄结构倒三角的具体写照。日本政府实施了推迟退休和鼓励妇女就业的政策来增加社会劳动力，但劳动效率根本没有提高，只有中低收入群体扩大了。日本的国内服务业和其他劳动生产率只有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一半，这表明问题非常严重。

日本政府似乎很高兴连续五个季度实现gdp增长。但是，从过去20年连续四个季度的增长来看，从1995年1月开始的连续六个季度中，除了阪神大地震灾后重建外，当时企业设备投资的增长率高达4%；自一九九九年四月以来，资讯科技经济已连续八个季度推动创新和发展的新领域，为市民带来美好前景；自2005年1月以来的连续六个季度，全球化和出口带来了制造设备投资的增加。相比之下，本轮增长的突出表现只是出口的增加，而设备投资和个人消费始终处于较低水平，这表明国际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对日本企业的心理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安倍经济学引用的发展公式是增加就业、增加收入、扩大消费和提高价格，从而摆脱通货紧缩，实现经济的良性循环。根据经济学家的观察，“除了国际原油价格上涨带来的进口价格和蔬菜等季节性商品价格上涨之外，仍很难确定日本已经摆脱了通缩。”从“安倍三箭”到“新三箭”，推进产业结构改革和提高生产效率的话题已经讨论了很长时间，但实施起来却是一帆风顺。(原文来源:《经济日报》作者:苏海河)

(编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