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规则设计可以借鉴T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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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7年世界经济论坛开幕式上，习近平主席切入经济全球化问题，指出全球经济治理滞后，难以适应世界经济的新变化。与此同时，随着新的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的形成，国际贸易和投资规则已经跟不上新的形势。机制已经关闭，规则已经支离破碎。

理解和参与世界经济贸易规则的变化和调整，能够更好地适应全球化进程，这对中国推进“一带一路”倡议、融入世界市场、引领世界经济发展尤为重要。

国际经济贸易规则的演变

在全球经济治理中有影响力的国际贸易实践可以追溯到19世纪中叶。1928年，国际法协会在波兰华沙为到岸价格销售合同制定了统一规则。共有22条规则被称为“1928年华沙规则”。此后，随着两次世界大战和1929-1933年前的世界经济危机，国际社会认识到国家间经贸关系的矛盾，建立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和国际贸易组织作为调节世界经贸关系的三大支柱。

1946年，美国起草了《国际贸易组织宪章草案》，并提交联合国理事会通过，形成了关税及贸易总协定(关贸总协定)的雏形，具体规定了贸易谈判和关税减让。关贸总协定主要处理和解决货物贸易中的争端和纠纷。20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全球贸易的自由化和便利化需要一个更广阔的平台，贸易的方式和内容也更加广泛。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成立于1994年，取代关贸总协定，有160个成员，占世界贸易总额的97%。在关贸总协定的基础上，世贸组织不仅处理货物贸易，还涉及服务贸易、知识产权、投资措施等领域，在促进全球贸易中发挥着核心作用。特别是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极大地推动了对外贸易体制的改革，使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然而，进入21世纪后，多哈贸易规则谈判的失败限制了世贸组织的影响力。特别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世界经济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现有的经济和贸易规则跟不上世界经济的发展。不可避免的结果是建立更高层次的规则。美国奥巴马政府正试图实施一个超越世贸组织标准的全面贸易自由化网络，如《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TPP)。“TPP”是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贸易规则协议。该协议的30个章节已经披露，除关税、投资、知识产权和其他领域外，TPP还涵盖许多领域，如技术性贸易壁垒、绿色增长、劳动保护、食品安全、竞争政策和政府采购。

从关贸总协定到世界贸易组织的建立，关税壁垒的削减一直做得很好。然而，绿色贸易壁垒、新技术贸易壁垒和其他形式的壁垒越来越复杂。因此，处理环境、劳工待遇的公平贸易、知识产权和原产地规则就更加困难。这些规则本身也在推动中国未来的改革中发挥了作用。

尽管特朗普表示，TPP在2016年上任后将停滞不前，但美国政府将只关注美国的利益，保护美国的就业，由于多哈谈判搁置，以世贸组织为代表的全球贸易谈判未能跟上要求新规则的全球价值链发展趋势。中国外交部发言人3月14日表示，为了填补国际电子商务、互联网交易和新服务贸易中的“0+白”空白，自21世纪以来，世界各地区的自由贸易协定数量大幅增加，尤其是亚太地区，该地区出现了近100个新的自由贸易协定，中国正在考虑接管TPP。当前，中国必须重视并积极应对世界经济贸易规则动态变化的需求和趋势，参与国际规则的调整和机制设计。

“一带一路”的挑战

AIIB、丝绸之路基金等。在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下成立，向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信贷资金。通过组建多边国际金融机构、AIIB、丝绸之路基金等。关注发展中国家在国家治理和基础设施建设领域的贸易、投资和金融需求，形成全方位开放战略，扩大中国在国际经济治理中的话语权。

然而，目前“一带一路”倡议的运作有许多困难。我们的规则机制设计不够全面，需要进一步改进。这可以从发达国家的国际规则设计中得到借鉴。例如，在跨境贸易和服务方面，《贸易伙伴关系协定》第10条规定，允许所有各方免费转移与跨境服务有关的资金。然而，我们在“一带一路”国家的许多投资都存在当地收入无法返还的情况。例如，中亚的土库曼斯坦实行配额管理，需要加强规则层面的规范设计。例如，在环境方面，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鼓励绿色投资，并尽力避免工业化国家不可避免地遇到的严重环境污染问题。从1952年导致4700人死亡的英国伦敦雾霾事件，到1955年导致1246人死亡的日本工业气体污染，再到2014年印度新德里的PM10，浓度高达每立方米400人。而中国北京在2015年有179天的雾霾，这已经成为工业化国家亟待解决的问题，并且具有很大的负外部性。需要制定明确的规则对其进行规范，如《贸易点计划》第20条规定的打击非法贸易、禁止某些渔业补贴和保护环境的相关法律法规。

此外，在透明度和反腐败方面，由于“一带一路”沿线一些低收入国家的政府更迭频繁，我们在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投资项目需要更长的周期，在许多情况下，与政府打交道的交易成本是巨大的。《贸易政策法》第26、27和28条有相应的具体规则，以确保国家法律规则符合国际规则，监督执行情况，并有相应的报复措施。新的国际贸易规则大博弈正在全面展开。中国应积极寻求国际合作，掌握国际贸易规则，成为多边贸易协调的重要平衡力量。

在世贸组织多哈回合谈判难以推进之际，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趋势正在加快。各国正在调整贸易战略，寻求新的制度安排。尽管一些地区受到政治冲击的影响，但全球化正处于调整波动时期。从危机以来国际经济贸易规则重构的演进过程来看，为了应对经济全球化的新问题，规则创新和制度改革是市场的基本方向。

中国的内外战略选择

在国内层面，中国应更加关注国内市场，推进改革和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进一步完善规则设计。首先，在创新知识产权服务方面，广东FTZ正在建立知识产权保护援助中心，开展知识产权质押融资风险补偿试点，启动风险补偿机制，为FTZ中小微型企业知识产权质押融资提供重点支持。其他自由贸易区起步缓慢，发展缓慢。其次，各自贸区金融机构的积极布局和制度建设取得快速发展。银行、保险公司、证券交易商和金融租赁等特许机构已经入驻。然而，其他金融规则，如资本账户体系、增加外国贷款比例、人民币跨境租赁资产转移和间接投资资本外流等，并没有真正实现。金融改革的进程和成就相对缓慢。最后，中国的负面清单管理模式没有充分发挥其促进投资开放的作用。例如，旅游、拍卖等领域的外国投资允许负面清单，但项目审批和落地仍按原相关规定执行。许多系统设计标准迫切需要与一系列新的国际多边或双边谈判规则相衔接。有必要系统总结和引进国际经贸合作的新规则和新模式，为中国与高标准国际经贸合作的新规则对接积累新经验。

在国际层面，在世界经济形势发生重大变化的背景下，我们应该了解国际经贸规则变化的动态演变过程，与时俱进，加强中国在国内外的战略部署，借鉴先进规则和标准，加强参与国际规则制定和世界经济治理，推动国内相关改革，发挥积极的引领作用。从目前的发展阶段来看，国外的“一带一路”倡议可以与国内开展的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有机结合。例如，自由贸易试验区总结和完善了海关贸易便利化模式，可以延伸到21世纪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在海关、检验检疫、认证认可、标准计量等领域开展合作和政策交流的新模式，以及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贸易供应链安全和便利化合作的新模式。

一些民主选举的国家领导人为了赢得选民的选票，放弃了他们长期的经济发展利益，这大大增加了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然而，适应贸易发展的世界经济和贸易规则不能后退或停滞。适应、完善和改革国际贸易规则已成为世界经济贸易格局调整的重要内容和必修课，抢占未来竞争的制高点和主动权是必然趋势。

(作者孙金，中央财经大学国际金融与经济研究中心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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