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经济增长的传统需求侧困难与引领中国经济前进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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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需求方一直难以推动经济持续增长。

中国经济告别了过去30年的快速增长，从年均9.8%降至不到7%，2015年增长率为6.9%，2016年为6.7%，2017年约为6.5%。自2015年11月以来，中央高层已提出“供应方改革”。我们正在进入中国创新的新阶段。传统的需求方三驾马车已经无法促进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从投资角度来看，国内外市场需求不足、部分行业产能过剩、各种因素成本上升等因素影响了企业投资意愿，导致金融机构放贷谨慎，削弱了民间投资动机。此外，投资资金短缺、中央财政收支紧缩、地方财政压力加大、偿债规模滚动扩大、土地收入和融资平台等传统政府融资渠道受到抑制、真正的公私合作模式大幅进展远低于预期、中央政府可支配的引导性建设资金规模相对有限，都将影响基础设施投资的增长。

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明显。

从进出口来看，2015年中国进出口总额为3956亿美元，同比下降8.0%，为2009年以来首次出现负增长。自2016年以来，世界经济增速持续放缓，外部需求依然相对疲软。《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的预期效果将带来某些贸易转移，贸易保护主义将永远存在。同时，支持外贸稳定增长、推进“一带一路”战略和人民币对美元贬值等政策措施。有利于外贸稳定增长，但外贸形势不容乐观。

目前，只有消费对经济增长有贡献。从2011年到2014年，最终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年均贡献率为54.8%，比投资高7.8个百分点。2015年，中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将超过30万亿元。2015年11月23日，国务院发布《关于积极发挥新消费主导作用，加快培育和形成新供给新动力的指导意见》，提出消费升级的六大方向，主要包括服务消费、信息消费、绿色消费、时尚消费、质量消费和农村消费，旨在通过发挥新消费的主导作用，培育形成新供给的动力。根据“十三五”规划，要努力扩大居民消费，引导消费向智能化、绿色化、健康化、安全化方向转变。因此，消费将成为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在扩大内需战略的推动下，消费的基础性作用将进一步发挥。特别是消费结构的升级将导致居民消费潜力的有序释放。据估计，到2020年，中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将超过50万亿元。

提高人口素质与创新并行

从供给面改革的角度看，2016年1月底，中央政府研究了供给面结构改革方案，明确指出供给面结构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落实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

根据刘易斯的经济发展理论，劳动力无限供给的发展中国家将经历一个长期的“二元经济”过程。早期，传统部门存在大量剩余劳动力，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很低，甚至为负。根据中国的性别比和存活率，中国的生育率更替水平高于2.2，即每个家庭平均至少需要有2.2个孩子，才能最终避免人口持续下降。中国的人口红利正在减少，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当然，在关注人口数量的同时，我们也必须关注人口质量。人口素质与劳动生产率的竞争是国家竞争力的核心。从供给方面的改革来看，中国将在未来努力提高人口素质。在创新的同时，中国将推动产业升级，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未来发展提供新的经济动力。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计划的建议》提出，要培育新的发展动力，优化劳动力、资本、土地、技术和管理等要素配置，激发创新创业活力，推进大众创业创新，释放新需求、创造新供给，推动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蓬勃发展，加快发展动力转变。换句话说，经济力量的新常态需要由供给方面的改革来引领——制度变迁、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这些都是中国创新的新内涵。

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以来，中国政府不断推进体制改革的全面深化，先后出台了“互联网+”、“中国制造2025”、“创新创业”等一系列措施，成为国内外关注的焦点。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数据，2016年，中国对全球经济增长贡献了1.2个百分点，而美国仅贡献了0.3个百分点，欧洲贡献了0.2个百分点。中国经济对世界的贡献超过了所有发达国家的总和。

创新与治理

中国政府如何利用这一形势创新治理？以流通业为例。在过去的两年里，这方面的新政策频频出台。平均而言，每个月至少会发布两个与流通相关的政策。然而，我们仍然面临着“六个部门管理一头猪”的尴尬局面——农业部门由农业部门管理；生猪养殖送定点屠宰厂屠宰，由商务部门管理。屠宰后检疫是否合格是质检部门的责任。猪肉到达超市后，是否缺少重量是工商部门的责任。价格由物价部门控制。生猪储存补贴政策由财政部门管理。

政府决策部门的“尴尬”地位体现在:政府逐渐从以前的信息优势地位转变为劣势地位；大量分散的数据由平台数据公司控制；一些平台公司甚至利用数据垄断进行新一轮的垄断经营，破坏了公平的市场经营秩序；过去，政府调节流通的手段逐渐从高度集中和集中转变为分散和低效。目前，政府调控流通的手段相对有限。如何提高流通调节的效率更为重要。政府决策的门槛越来越高，决策水平也需要提高。例如，政府部门如何应对新的问题，如英美烟草公司平台垄断带来的问题？阿里巴巴“双11”推广背后的平台企业监管问题；百度贴吧暴露的企业社会责任缺失等问题。

中国式创新体现了当前工作的方方面面。政府治理创新日益迫切。相关政府部门“需要做些什么而不是做些什么”。就“做某事”、如何做、何时做以及在哪里做而言，所有这些都需要在创新的同时进行创新管理。这是一个创新的时代。我们应该感谢我们的时间和我们的国家。我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人，也是当今的创新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主任、研究员

职责:周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