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导演拍300部色情电影:从未迎合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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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领域30年来只有我一个女人。 现场打磨就是经历了作为一个女人可能受到的各种屈辱。

为了实现导演的梦想，必须从拍摄色情电影开始

问:为什么进入了粉红色电影的拍摄领域？

滨野佐知: 1968年，20岁的我高中毕业后，开始去东京找当导演的路。 当时在日本也没有国立的电影学校，不能去学校，想在电影企业找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电影。 当时在日本的几大电影企业控制着日本电影的制作和发行，但招聘的条件是大学毕业的男性，作为女性是绝对进不去的。 有其他方法吗？ 最后发现只能在成为粉红色电影导演，也就是色情电影导演之后积累拍摄经验。

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当电影导演？ 也要付出先成为色情导演的代价。

滨野佐知:高中的时候，我喜欢看电影了。 欧洲方面又掀起了艺术电影的浪潮。 这种在本潮电影中描绘女性形象的描写对我很有影响力，是一个比较自立的女性形象。

但是，因为当时的日本电影以男性为中心，所以电影的形象包括母亲妻子的各种女性形象在内，都是以男性为主，千篇一律。 涉及性描写的话，相关的女性大多是妓女和被抛弃的离婚女性。 我想这都是因为男导演拍的。

如果成为电影导演的话，可以拍摄出逼真的女性形象。

男导演拍的色情电影只聚焦于女人的下半身

问:资料显示，粉红色电影出现于1962年，是日本独立制作者制作的描绘低价男女性爱复制品的色情作品。 据说拍的作品是300万部电影。 每部的制作费为300万日元，所以每年大约制作300部电影。 您看到的粉红色电影是什么样的复制品？ 可以简单地说一下主题和观点吗？

滨野佐知:刚开始接触粉红色电影的时候，几乎都吓了一跳。 什么样的东西？ 男性拍的粉红色电影都是以男性为中心，女性的性都是为了男性，都是以男性的欲望为中心，物化女性的身体，剥夺女性人格，只聚焦于女性下半身的电影。 例如所有电影中都有关于强奸的描写，把表现强奸当做理所当然。 而且，在情节中被强奸的女性爱上了侵犯她的男性。

我认为女性不是为了适合男性，而是为了张开大腿而存在的。 女性也有自己的性和欲望。

只有女性知道，想拍只有女性才能创作的作品。 这就是我决心成为粉红色电影导演的初衷。

问:你认为当时有专门拍摄这类电影的女导演吗？

滨野佐知:当时没有，但之后的30多人里，只有我一个女导演，没有其他人。 粉红色电影和其他电影不同，不使用现场笔记，不需要布置场景和房间，很少有女员工。

问:粉红色电影在电影界的地位如何？

滨野佐知:当时地位还很低，不是主流，也不能进入普通电影院上映，只能在专业的上映馆上映。 那和av完全不同，比如学生们只能偷偷去那种店借av看。

第一部作品是描写女学生自主选择性爱情的故事

问:拍摄前要写电影剧本吗？ 你的第一个作品是什么样的复制品？

滨野佐知:最初不是自己写的剧本。 男导演作品中的女人是为了等待男人选择而存在的。 女性由男性选择，女性永远选择。 性行为的情况下，也是男性自发，女性被动。

我33岁创立自己的企业成为独立的女导演后，所有的剧本都是山崎写的，但电影的风格和性描写与以前的粉红色电影作品不同，电影中表现的女性形象是想自发发生性行为的女性形象。

我从一开始就想挑战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

我的第一部作品是想挑战男性的性幻想。 他们认为女人被强奸也会有高潮。 这部作品描写了一个17岁的女孩一边自己选择男性自身的选择性行为习惯，一边在这个过程中自立成人的故事。

这部作品受到很多男导演的批评，女性自发地做爱，所以他们认为没有这样的现实。

问: 70年代，日本大型电影企业的日活濒临破产之际，制定了新的战略，开始制作浪漫的色情电影。 粉红色电影和这部电影有什么区别？

滨野佐知:我倾向于把浪漫的色情片和粉红色的电影混为一谈，但日活制作的这类电影和粉红色的电影不一样。 日活企业是一家非常大的企业，其预算与粉红色电影不同，大概是其10倍以上。 粉红色电影作为独立的电影存在，在思想上和技术上完全不同。

日活企业有3000万的预算，但是不能自由选择想拍的电影主题。 因为粉红色电影的独立性相反。

色情电影领域30年只有我是女导演

问:电影评论界对你导演的粉红色电影有何评价？

滨野佐知:我的电影想让女性看，希望女性看得开心。 他们从一开始就批评我的作品，但我也不知道男观众喜不喜欢。 我经常在电影里讽刺男人，所以名声不太好吧。

这个领域30年来只有我一个女人。 即使在日本，从现场磨练出来的女导演可能也只有我一个。 现场打磨就是经历了作为一个女人可能受到的各种屈辱。

拍电影被男人性骚扰，只能抱着刀睡觉

q :作为粉红色电影的女导演，你一定会和男演员或者其他剧组的工作人员接触，在交往中有没有遇到困难或者尴尬的事件？

滨野佐知:我22岁的时候担任导演，演员、剧组的工作人员是比我年长的男性。 为什么不能被欺负呢？ 当导演也不可避免。 他们会开一些下流的玩笑，但用今天的话来说，毫无疑问是性骚扰。 但是，一旦发生这样的事件，在粉红色的电影界，我一个女人就做不到了。

例如有一天晚上一群喝醉的男人突然爬上我的床想和我睡觉，有时抱着刀睡觉，为了保护自己。 也许是其他男人想看到我跑步的时候胸部在颤抖。 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 因为当时我必须当导演。 这更重要。

比如在野外山区拍摄外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厕所，真的蠢到和男人站在一起小便。

我最困扰的不是性骚扰和权力骚扰，而是自己有生理上的身体。

外景地为了避免生理期长时间服用避孕药

q :外景拍摄中见到生理期了吗？

浜野佐知:是啊，怎么克服每月一次的生理问题呢？ 外景对女性来说真的很不方便。 因为女性被赋予了生孩子的身体，这是无法逾越的障碍。 至少在60年代后期，月经棉签还没有普及，不是随时随地都能买到的。 即使有厕所和时间问题，有厕所和没有时间都没有时间。 外景拍摄很忙，有时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时候想停下手是不行的。

没办法我不得不吃避孕药调节生理期。 但是，当时日本没有批准的避孕药，我去地下医院买了那种不正规的药，身体副作用特别大，脸很肿。 之后，其他男性表示，由于这些原因，不需要女导演。

性骚扰，欺凌，挥刀，什么都可以阻止。 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办法。 不愧是她的身体，影响了我想做的事。 但我克服了这些各种困难。

我没有感到羞耻地拍过适合男性的作品

问:粉红色电影的参与者大多是男性，你会为了迎合他们而做出让步吗？ 拍摄娱乐男性的色情电影是对女性的侮辱吗？

滨野佐知:我制作粉红色电影的目的是表现让自己想做的独立女性形象。 我没有为了适合男性而拍过电影。

主义者从批评到接受最后为剧情片募款

问:粉红色电影一定会被很多女权主义者批评，但被批评的时候，你怎么承受？

滨野佐知:不觉得不好意思。 我一直在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为了在电影中还原女性本来的样子，一个人努力了30年。 不仅仅是嘴巴。

以前的女权主义者以粉红色电影的女性色情拷贝为批判对象，但近年来出现的女权主义者把这些视为艺术。 她们对敢于表达女性性的场景是赞扬的态度。

当时，在接受电影《尾崎翠》的制作时，以松本为首的日本女权主义者们支持了我。 全国有1万2千多名女性向我们募捐。 这也是我和女权主义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1998年。 总结一下我过去的历史，这可能就是和女权主义的关联。

只拍自己想拍的电影和商业或女权主义无关

问:这些年来，你一直在表达女性自主自由的主张。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是女权主义者？

滨野佐知:没想到自己是女权主义者。 但是，我很高兴被认为是女权主义者。 虽然自己实际上也不是这样想的。 我很高兴一生花了这么长时间拍这些作品来表达女性主义。 在日本有色情电影将性商品化的说法。 我拍这些电影也一直被批评，被女权主义者批评。

但是，我认为这些最重要的目的是通过电影来表现女性的性是女性自己把握的。

我想拍的是自己想拍的，和商业或女权主义无关。 要说我是女权主义者，那也是因为我也在和父权体制和男性社会不断地斗争。 而且，是一个身体的斗争，没有组织，没有权威。

其实我只是想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事情。

问:拍色情片时，家人对这份工作有什么看法？

滨野佐知:因为我拍的这部粉红色电影注入了自己的努力。 他看到家人这样努力，非常支持。 我自愿想办这个案子，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家人当然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我想享受电影，成为电视剧电影导演。 通过电影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正因为有这个信念，才能做到现在。

电视剧电影《百合节》关注老年女性的性行为

2001年，你拍的描写老年女性性爱故事的电视剧电影《百合节》在海外获得了几项大奖，评价很高，在几十个国家巡回演出。 这次来中国参加国际女性电影节，你也带来了这部电影。 你为什么关注老年女性这个群体？

滨野佐知:拍了30年颜色的蓝片之后开始拍电视剧电影。 其中一部分是“百合祭”。 我有很多想说明的。 特别是描绘大龄女性情欲时，我试图正面表达许多杂交错误的情欲。 希望得到这样的效果:观众用笑声看这部电影，笑了之后也能想想老年女性在日本社会受到的待遇。

在日本，禁止拍摄高龄女性的性行为，关于绝经后女性的性行为类型的电影也很受欢迎。 而且大部分男性即使超过40岁也有可能不会勃起，在日本社会也不能做爱。

日本社会形成之前就流传下来的理想的高龄女性形象对世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例如在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中，那种打扮整齐、与上了年纪的干燥老人闲逛、喝茶的可爱老奶奶的形象可以说深入人心。

在日本的社会里，女性一旦闭上经脉，就应该像老人一样老实。 过去的人的寿命约为50年，女性的月经没了也几乎要死了。 因为没有老年人情欲的问题。 目前，日本女性的平均寿命为87岁。

女性过了50岁应该享受性生活的选择越来越多

q :拍摄《百合祭》的时候几岁？ 和你自己的经历也有关系吗？

我拍摄《百合祭》的时候正好50岁左右，自己的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 性欲消失了吗？ 没有那种事我还充满了爱的愿望。 绝经后会怎么样？ 即使女性荷尔蒙减退，其实也没有改变。 没有月经的话，会更自由。 做爱也没有孩子。 应该可以更加开放。

日本女人过了50岁还在找男人的话会被认为是老妖精，会疏远人。 我是要释放她们。 也就是说，我告诉她们过了50岁，正好有越来越多的选择余地，有性，有爱，有情欲。 关闭剩下的第37年，不能说是余生。 如果闭经真的标志着一个阶段的结束，那么在之后的新阶段，人生应该更加充实，重新思考情欲和性爱的问题。

在海外频繁获奖在日本国内的影响可能只不过是启蒙

问:这部电影在日本上映后的影响如何？

滨佐知:《百合祭》是14年前拍的，至今日本社会还不怎么关注老年女性的性爱。 并且在美国、意大利等上映后，于2005年在日本上映。

虽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看到了，但是看到的人其实很奇怪。 其实我想告诉大家，上了年纪不仅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

很多高龄女性在看完电影后很开心。 83岁的女观众后来，她找了男朋友，说他们每周都去恋人酒店。 但是，我认为这部电影只是启蒙。

改变原作的结局，是想表达老年女性被追求想要的生活。

问:《百合祭》原作者是男性吗？ 原作的结尾和电影一样吗？

滨野佐知:原作者是女性，但原作的结局和电影完全不同。 这部电影描述了一个老年男性入住一个尽是老年女性住的公寓后，和其中几个女性发生了关系的故事。 原作中主人公完全被曝光，故事在派对上结束。 我觉得这样对电影没有意义。

原作偏向于男性主义，但我偏向于女性主义，所以最后两个女性成了情侣关系。 在成为女主角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 因为美国有这样的人，老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

问:《百合节》的解说员是已故女性的角色。 你觉得让死人做解说员怎么样？

滨野佐知:我是用死去的老奶奶的观点拍的，我相信死者和女主角的关系会让人感觉很好。 这是一条暗线。 虽然这在原作中没有，但我觉得死者和女主角之间有密切的精神联系。 最后女主成了同性恋。 这是为了情节的展开而埋下的伏笔。 可以想象，如果作为解说员发挥作用，从她们的关系迅速发展来看，走同性恋道路的可能性很高。

问:《百合祭》最后一间公寓的几个女人知道真相后还平安无事，有人说你有讨厌的男人情结。

滨野佐知:我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讨厌日本社会的男性至上主义。

电影的最后几个女人知道真相后也安然无恙，想要表现女人的解放，只是通过男人享受性的乐趣。

最后两个女人在一起也是因为开始了其他的恋爱方法。 正如台词所说，年纪大了什么事件都可能发生，所以不管性别如何都可以追求自己的性生活。

电影中出现了两次百合花开的声音，试图表达女性享受性爱之后发现了自己的新生。

问:这次电影节带来了4部剧情片，你对看电影的中国观众有什么印象？

滨野佐知:中国观众完全不客气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是日本不同。 日本人看着周围，看周围的人是否笑，他可能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是，当来到中国的中国观众想笑的时候，想笑的时候，我很高兴。

滨野佐知

日本导演出生于1948年，理想上是从女性的立场拍摄女性电影，反对电影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她从东京开始了自己的电影之路，当时的电影业仍然是男性主导的领域，不愿意聘用女性担任导演。 最终，她决定先从拍摄色情电影开始，积累电影的拍摄经验。 之后，她在独立的电影制作企业担任导演助理，并于1971年首次作为导演登场。 1984年创立自己的制作企业旦舍，1998年拍摄独立电影《寻找第七官场的彷徨》，展现了几乎被遗忘的女作家尾崎翠的生活和工作，获得了hayashi amari奖。 同年，开始拍摄描写桃谷方子老年女性性诉求的小说《百合祭》，并于2001年拍摄成电影。 2005年出版了标题为《女人制作电影》！ (女人拍电影！ 》的书，2006年拍摄了《蟋蟀女孩》，年拍摄了《芳子与百合》，年拍摄了《变性记》。 (采访整理/张伟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