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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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不仅有利于中国开展有中国特色的大国外交，创造更好的国际发展环境，也有利于完善中国沿海开放、沿边开放、西部开放的全方位开放新格局，进一步缩小地区发展差距，促进东西部经济社会均衡发展。它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然而，尽管相关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取得了积极进展，但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仍有两个重要方面亟待关注。

首先，要更加重视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的发展。根据空的经济理论，经济带是以交通干线为发展轴线，以轴线上几个经济发达城市为核心，充分发挥经济集聚和辐射功能，连接和带动周围不同层次和规模城市经济发展的一个完整的带状经济区域。历史上古代丝绸之路的实质是亚欧之间的贸易和物流通道，由各种重要的节点城市组成。现代社会是一个城市社会，区域连通性需要通过城市节点来实现。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还应重视发挥丝绸之路沿线中心城市的集聚和辐射作用，增强城市的承载能力和竞争力，建设以城市经济带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带。

第二，应该更加重视绿色增长。绿色增长的核心是绿色和发展。它是在生态环境容量和资源承载力范围内，实现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生态环境可持续改善、人民生活质量不断提高、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一种发展形式。虽然丝绸之路经济带各地区资源禀赋好、文化底蕴深厚、发展潜力大，但资源环境压力依然较大，主要指标仍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在新形势下，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不能简单理解为一轮项目投资和开发建设。相反，应该是规模扩张、投资驱动、恶性竞争的粗放型发展道路。相反，通过开放发展实现区域绿色转型和发展，走绿色增长之路，应该是一个战略机遇。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存在显著差异。

在分析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绿色增长基本现状的基础上，《亚太城市绿色发展报告》课题组从绿色投入产出效率角度构建了基于生产率理论的城市绿色增长效率测度模型，并选取西北五省(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和西南四省(重庆、四川、云南、广西)2006-2012年24个重点城市的指标数据，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重点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进行了测度。研究发现，丝绸之路经济带各城市的总体绿色增长效率相对较低，且存在显著差异。

具体而言，丝绸之路经济带24个城市的平均绿色增长效率低于1，表明没有一个城市处于绿色增长效率的最佳实践边界，整体效率水平仍处于较低状态。从平均值来看，24个城市中有16个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高于平均值，8个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低于平均值。成都、重庆、铜川、咸阳和南宁是平均城市绿色增长效率最高的五个城市。平均效率最低的城市是石嘴山、乌鲁木齐、曲靖、昆明和攀枝花。与此同时，丝绸之路经济带区域内的城市绿色增长效率也普遍存在差距，部分省份的差距仍然非常明显。在各省内，四川(相隔23个)、广西(相隔14个)、新疆(相隔10个)、陕西(相隔9个)、甘肃(相隔5个)、宁夏(相隔4个)和云南(相隔1个)在城市绿色增长效率排名上差距最大。

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绿色增长效率的六大因素

如何理解丝绸之路经济带城市间绿色增长效率的差异？哪些具体因素导致了城市之间绿色增长效率的差异？这是一个需要进一步关注的问题。我们选择可能影响城市增长效率的因素进行回归分析，并解释原因。结果表明，不同因素对城市绿色增长效率的影响不同。

一是城市化水平。城市化的本质是人口和产业在空之间的最优配置和集聚，这与绿色经济增长有着内在的一致性。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城市绿色增长效率与城市化水平之间存在明显的U型关系，即随着城市化的不断推进，城市绿色增长效率呈现出先降低后提高的趋势。由此可见，城市化初期的加速和人口产业的快速扩张可能会对当地的生态环境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然而，当城市化水平提高到一定程度时，城市的集聚经济和辐射效应将逐渐抵消负面影响，最终促进城市绿色增长的效率。

二是城市产业集聚的程度。产业集聚会影响城市绿色增长的效率。回归结果表明，产业集聚与城市绿色增长效率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产业集聚可以降低资源消耗，减少污染物排放，提高生产效率，提高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

第三，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城市经济发展水平与城市绿色增长效率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表明绿色增长是绿色与发展的高度结合，经济发展仍然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城市绿色增长的基础。

第四，城市外商直接投资水平。城市外国直接投资水平也有助于提高绿色增长效率。外商对城市的投资倾向于投资于发展潜力大、生产技术领先的产业，促进城市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从而间接提高丝绸之路经济带城市绿色增长的效率。

第五，市政府的环境监管。回归结果表明，政府环境规制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的绿色增长效率呈负相关，这与我们的普遍认识不一致。可能的解释是，环境监管实际上反映了政府对市场参与者环境行为的引导和干预，但监管是否恰当并不容易把握。因此，丝绸之路经济带城市政府环境规制与城市绿色增长效率之间的负相关可能是由于过度的环境规制抑制了市场机制的作用。

第六，城市人力资本水平。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城市人力资本水平与城市绿色增长效率呈负相关。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的大多数城市来说，如何利用人力资本推动城市从要素和投资驱动型向创新驱动型转变，实现经济增长动力的实质性转变，仍然是影响城市绿色增长效率的重要因素。

提高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绿色增长效率的四点建议

一是全面提高丝绸之路经济带城市绿色增长水平和效率，打造丝绸之路城市绿色经济增长带。重点是统一顶层设计和系统设计，坚持生态底线，不断优化生态环境。丰富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绿色增长的具体内容，继续加大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绿色经济增长的支持力度，防止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为了争夺资源和政策而忽视城市绿色经济增长，鼓励城市在功能定位、产业选择和空之间的布局等方面体现绿色增长理念，加强资源的节约和集约利用。推进绿色经济增长实践，提升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整体绿色增长水平。

第二，基于城市绿色增长的非均衡特征，确定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城市发展开放重点。具体来说，对于成都、重庆等绿色增长效率高的城市，要努力提高城市绿色增长质量，充分发挥资源、环境和绿色产业优势，建设高端制造业、清洁能源、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基地，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绿色增长极，打造国际绿色产业和技术合作高端平台。对于绿色增长效率较低的城市，应注重巩固绿色经济增长基础，加大绿色基础设施投资，加快绿色产业体系建设，将经济发展方式的开放、发展和转变结合起来，实现国内外合作交流转型升级。

第三，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城市之间在绿色增长方面的合作和互动。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是一种新的制度安排和区域合作的新模式。它不仅需要外部合作，也需要内部合作，外部合作应该以内部合作为基础。这要求我们正视丝绸之路经济带区域内城市绿色增长的差距。在推进区域城市间铁路、公路、航线、电信、电网、能源管道等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同时，加强绿色增长合作机制建设，形成区域城市间专业化分工体系，加强区域城市生态环境保护联动控制。建立区域城市生态补偿、碳排放权交易、排污权有偿使用和交易、水权交易等机制。推进城市群生态环境规划、环保设施、管理监督机制、景观生态格局、环保产业发展一体化，形成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统一联动的城市绿色增长共同体。

第四，优化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绿色增长的主要路径。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的绿色增长需要走新型城镇化和新型工业化道路，继续提高城镇化水平和质量，完善园区产业集聚和污染企业淘汰退出机制，保持城市经济稳定增长，继续扩大对外开放。同时，推进城市绿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积极引入社会力量和市场化机制，完善绿色治理模式。我们应该重视人力资本在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中的作用。我们要把自身培训与对外开放结合起来，吸引人才，增加人力资本供给，优化人力资本配置，协调人才链、产业链和创新链的发展，依靠人力资本和创新推动高质量的绿色经济增长。

(作者:北京师范大学亚太绿色发展中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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